方式补偿他,但绝不会是放他在心里,担心他的安危和情绪。
薛宴辞就是这样的人,她需要情绪出口,需要将心里的事讲给别人听,也需要有人能与她一起承担心里的事。但真的敢在她面前做这件事的人,这世界上只有路知行这一个,也只有路知行敢对她这样。
“那章淮津在戴家?”路知行这句关切的话让薛宴辞深感莫名其妙,但比起八卦,她有更重要的话想要告诉给路知行。
薛宴辞再次起身端坐在床中央,慎重其事,“知行,你知道苏幼凝为什么有那么大胆子,敢帮陈雨欣吗?”
薛宴辞不确定路知行是否知道这件事,更不确定路知行是否有能力猜到这件事,更不确定路知行知道这件事后,会做出些什么。
但时至今日,他该再一次长大了,他也该明白尽管如薛家这样团结一致、亲情和睦的大家庭,其实内里也少不了糟心事,更少不了互相算计、背后捅刀子的事。
托生在这样家庭的人,就是要从小算计着才能体面过好这一生。而且,他们人生第一次被人算计,算计别人,对方都是自己的亲人。
“她和戴家也有关联?”路知行问一句。
“嗯,所以除掉戴家势在必得。”
路知行低着头的模样让薛宴辞生了后悔之心,他这一辈子太难了。
生在路家,人人欺负他;回到周家,人人算计他;好不容易到了叶家、薛家,刚刚融入这两个家庭,就又要被迫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太难过了,但没有任何办法。
路知行挣脱开薛宴辞抱着他的手,反将她抱进怀里,“爸妈知道这事吗?”
“我不知道爸妈是否知道这件事,毕竟苏幼凝做的隐蔽,况且她说的也没错,也没说假话。她只是将你要离开舞台的消息告诉给了陈雨欣而已,仅仅是带着她来了天津,到了且初而已。其他的,她确实什么都没做。”
路知行沉默许久,自责一句,“宴辞,你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对不起。”
一滴眼泪落在薛宴辞脖颈上,她连忙抱他到怀里,哄一句,“都过去了,以后离她们远点,过好咱自家的日子就是了。”
薛宴辞这句安慰并没起到任何正面作用,反倒使得路知行哭得更厉害了。家这个概念对他而言太重要了,他毕生所追求的也只是想有一个家,有一个自己的家。
反复得到又失去的过程,太煎熬了。
半晌,薛宴辞想到了新话题,打趣怀里人一句,“路老师,你什么时候和你的前辈们关系这么好了?”
他终于不哭了,气呼呼地,“章章只是嘴巴坏些,人还是好的。”
“你不嫉妒吗?”薛宴辞捏捏路知行的耳垂,满脸的八卦相。
路知行是一只开屏的孔雀,也是一只高傲的大公鸡,“他连你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嫉妒的。”
薛宴辞就喜欢路知行这样,极度自信且骄傲,是春日里盛开的山茶花,是骄傲挺立在风雨中的山茶花,是不高兴了就整朵整朵落在地上的山茶花,一丝自卑,一毫谦逊都不需要有。
因为她会给他所有他需要的支持,不论时间,不论地点,只要他有需要。在薛宴辞眼里,路知行值得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一切,包括家庭、事业、儿女、未来。
薛宴辞一把推开路知行,“那你问这些!”自顾自地躺在床上,朝他撒娇,“害我仔细回忆这么久,才能讲给你听。”
路知行躺回床上,抱她在怀里,“总结前辈的惨痛教训,过好我们的日子。”
“你真够无聊的,有这时间看看嘉心的材料吧。”
“宴辞,那你和赵易楠是怎么回事?”路知行的问题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