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有机会的话,她自己也要去学。
薛宴辞拉过叶嘉念,教导她要向哥哥学习,要勇于探索世界,要勇于尝试新事物。叶嘉念高兴极了,拍着手夸哥哥好厉害。
薛宴辞还同韦太太说等她要去学开飞机的时候一定要叫上自己,自己也特别想学。
路知行被母女俩的演技折服了。
叶嘉念三岁生日的时候,薛宴辞特意请了两天假,带着女儿去八达岭机场体验过两天,但叶嘉念认为开飞机不如骑小马有意思,后来就再也没去过了。
薛宴辞十九岁那年就驾驶飞机带路知行从林芝到了尼泊尔,那条航线有多危险,路知行作为当事人,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儿后怕。
也许是因为晚饭的效应,也许是因为三个孩子相处得特别好,也或许是因为薛宴辞和两家太太聊得特别投缘……
总之,在接近尾声的时候,劳同甫主动问了问路知行通纳生物、陆港集团的上市计划;韦高朗主动问了问路知行,叶嘉念有没有想读的小学。
晚八点,薛宴辞挽着路知行,牵着女儿叶嘉念在院门口和两家人说过不少客套话,才关上门喊了丽姐立刻下厨煮三碗馄饨吃。
“妈妈,我还想吃一个和牛挞。”
“今天不可以吃了,明天请厨师到家里做,想吃几个都可以。”
叶嘉念慢吞吞走回椅子旁坐好了。
“姑娘,你要学着适应分餐制。姥爷、舅舅、姨妈,这些都是我们很熟悉的人,我们和他们在一起吃饭也都是要分餐的。但今天吃饭只是用了公筷,所以不许再吃了。”
路知行好像突然明白薛宴辞这么多年在外与人吃饭,永远都只夹摆在面前的三道菜,而且永远都只夹一次是为什么了。
她的理想状态是分餐制,而现在推广使用的公筷制度,只是她的退而求其次。
薛宴辞只有在和路知行、叶嘉念一起吃饭时,才会使用私筷。
她天生的这些,刻在骨子里的生活习惯、社交理念会在未来一步一步传递给叶嘉念,渗透在女儿的思想里。叶嘉念会逐渐成为和薛宴辞一样高贵、优雅、带着阶级感、分寸感的人。
吃完馄饨,薛宴辞将这两家人带来的礼品挨个查看一遍,交给丽姐登记之后就收在库房里了,并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但也有一定的价值,只等着今年端午或是中秋,回给对方1.5倍价值的礼赠。
“妈妈,今天晚上可以给我读这本书吗?”
薛宴辞翻了一下,拒绝了,倒不是因为书的问题,而是她太累了。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聊天最耗心力。
“爸爸读给你听。”
叶嘉念高兴到跳进路知行怀里去了,举着本韦高朗家孩子送的《查理九世》笑到眼睛都没了。
路知行今天这一下午,并不比薛宴辞轻松。劳同甫和韦高朗这两个家伙是从地方做上来的,能在四十八岁的年龄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有重大业绩,二是拜对了山头,很明显是第二种。
这种人本身是带有缺憾的,比如出身。而且这种底色是洗不掉的,需要用一生去疗愈。
从这两家人在茶桌上的锱铢必较,到饭桌上的遮遮掩掩,再到最后能松口同路知行聊两家公司上市的计划、孩子的择校问题,这中间全取决于路知行的转圜,能聊到这个程度,路知行不简单。
“姑娘,早点睡,爸爸今天已经很累了。”
薛宴辞的提醒并没什么用,叶嘉念沉在这套书里的专注模样,不亚于她沉浸在骑马这件事里的陶醉程度。
路知行陪着女儿读完两本《查理九世》,将孩子哄睡后,已经十点一刻了,推开卧室门,薛宴辞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