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念还没出生前,就被所有人都期盼着;叶嘉念还在薛宴辞肚子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恨不得每天看她八百遍;叶嘉念刚来到这个世界上,金、玉、银、基金、股票、股份收了千百遍。
叶嘉念单一个百日宴就收了薛宴辞和路知行结婚时五倍的礼金。更别提一周岁生日了,大伯父叶承明直接送了她一套苏黎世的房产,大伯母魏黎更是送了她一东城区二环内的四合院。
所有人都把叶嘉念这个小姑娘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呵护着她一路成长到现在。
可如果有一天薛宴辞撑不下去了,叶家撑不下去了,叶嘉念就会立刻从云端跌到泥潭里。若是一点儿挫折,一点儿疼痛都没经历过,这个小姑娘活不下去的。
“念念,你跟丽姨说,是你自己要去的吗?”
叶嘉念吸吸鼻子,“是我自己要去的,和妈妈没关系。”
“念念,这是几?”项晴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
“二十二加十七等于几?”
“三十九。”
六十二减二十六等于几?
“三十六。”
“会挽雕弓如满月的上一句是什么?”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薛宴辞终于将手里的材料放下了,这个小姑娘比她想象的更要坚强,更要勇敢。其实还是路知行花心思了,他不似薛家人养孩子,富贵中学做事,更不似叶家人养孩子,时时刻刻地高压教育。
路知行将叶嘉念放在了中等位置,可上可下,上能执政,下能经商,往前往后,皆是进步,也皆是退路。
“姑娘,你现在这么厉害吗?苏轼的词都会背了。”薛宴辞夸奖叶嘉念一番。
路知行刚给女儿所有伤口都擦过一遍cVS,就看到她伸着手,“妈妈,我想洗澡。”
“洗澡会更痛,你确定要洗吗?”
叶嘉念点点头,薛宴辞起身从人群中带着叶嘉念上楼去洗澡了。只一小会儿,楼上就传来一声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