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产品的技术要求。”不仅仅是薛宴辞觉得尴尬,路知行也是一样的,但他作为丈夫,作为父亲,必须要主动迈出第一步。
薛宴辞伸手接过文件,也接下路知行想要和她说话的契机,“都十年了,9706还没换版吗?”
“还没,我估计着再有五年,应该就会换版了。”路知行顺势坐在薛宴辞身边,将要处理的文件都挪来放在对面茶几上。
关于路知行的办公室,自出了且初的事情后,就成了薛宴辞心中的一根刺。前几天在梅江中心大厦的办公室,薛宴辞说过一句警告他的话:叶知行,以后无论你在哪个公司,都不许不相干的人进你的办公室。
薛宴辞仔细看过这份心血管超声诊断系统的技术要求,指出其中一个大错,“知行,你这个报警系统有问题,应该做成非栓锁报警才对,或者就是你们这个技术要求写错了。”
路知行接过技术要求看一遍,又找出图纸对比看过,立即打电话叫了注册部的负责人过来,将技术要求拿回去修改。
“爸爸,你刚刚好凶。”
“吓到你了,是不是?”路知行亲亲女儿的额头,开始关电脑。
“你和妈妈工作的时候一样,都很凶。”
路知行哑然失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该如何同女儿解释这件事。只好快速抱着女儿牵着薛宴辞的手朝地库走去。
“姑娘,爸爸不仅仅是你的爸爸,他也是整个通纳生物的负责人。”薛宴辞是这个世界上,最能看透路知行的人,“爸爸给你的爱是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拥有的,你是特殊的,你拥有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路知行喜悦着补充一句,“姑娘,妈妈对你也是一样的。”
今天是工作日,超市的人并不多,但下车前,路知行还是照例给薛宴辞戴上了口罩。从任免通知下来的那一刻,薛宴辞就应该被保护起来,她不再适合出现在大众视野内了。
“知行,咱姑娘是不是还不会骑自行车?”
路知行点点头,薛宴辞拎一盒自行车放进购物车。
“妈妈,这个不行。”叶嘉念指指包装盒上的汉字,“这个要自己组装的。”
薛宴辞捏捏女儿的肉脸蛋,“没事,有爸爸呢,爸爸什么都会做。”
路知行确实什么都会做。薛宴辞喜欢放风筝,但天津春季的妖风特别多。第一年,就把薛宴辞最喜欢的、珍藏了十多年的风筝骨架吹散架了,路知行当晚就给修好了。
除此之外,路知行还给薛宴辞修过唱片机、做过秋千、扎过稻草人……数不胜数,但这都是吵架之前的事了。
“知行,咱姑娘是不是也不会滑滑轮?”
“会,我教过了。”路知行答一句。
“滑板呢?”
“还没教。”
薛宴辞将山姆超市所有的滑板全看过一遍,也没选出一块合适的。
“宴辞,明天去万象城买吧,那里有一家的板很不错,护具也很好。”
薛宴辞点点头,牵着女儿朝前走去。
“宴辞,还有件事。”
“什么?”薛宴辞回头看他,好像又看到了第一次和自己逛超市的路知行。
那时候路知行说话、做事总是一段一段的,必须要得到她的肯定,才肯继续说下去、做下去,很令人着急。
现在,他又成这样了,谨小慎微,眼里全是不安。
“好姑娘,我想再送你一顶冠冕,这次选黄金的吧,我们明天可以一起去看看,我有画设计图,看看能不能定制。”
“好。”
路知行看着薛宴辞和叶嘉念的背影,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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