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她一句,“薛董,叶先生来了。”
“有意思,请他上来。”薛宴辞答一句。
五分钟后,路知行站在薛宴辞对面,隔着一张办公桌,她笑盈盈地问他,“有事?”
“没有。”路知行否定了自己的内心,慢吞吞说着谎话,“只想过来看看你。”
“看过了就走吧。”薛宴辞不笑了,她一脸厌恶。
“今天的事,我不知道。问过二哥,他也不知道。”
薛宴辞抬起右手,下巴抵在手腕处,左手与右手随意交握,侧着身子往前倾了一步,“哪件事?”
这是薛宴辞撒娇时常用的动作。
准确来说,薛宴辞每次磨着路知行帮她写作业、写汇报材料时,都会这样朝他撒娇。
路知行看着薛宴辞的模样,完全猜不透她内心的想法,更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对陈雨欣说出那样一番话。
“陈雨欣来这里找你吃饭,陈雨欣在饭桌上说的话,我都不知道。”
“既然都不知道啊……”薛宴辞一脸无辜,“那看来是你们三个人一起设的局啊。”
没有人能想到,薛宴辞是如何眨巴着清澈的眼睛,一脸纯良的说出这句话。
故意选在日料店,特意选了隔音差的日料店,让路知行和薛启泽坐在隔壁听她和陈雨欣讲话,难道不都是她安排的吗?
路知行有点儿讨厌薛宴辞了,她为什么要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来侮辱所有人一遍又一遍?她为什么要用如此恶毒的行为攻击所有人一遍又一遍?
“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从没觉得委屈过,也没觉得牺牲过什么。放弃且初文化的管理,退出无名乐队,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从你让我跟着你的那天起,我只有满心欢喜,从没有过小心翼翼。”
“路知行,你搞错了。”薛宴辞收回笑容,满是嘲讽,“你应该去和陈雨欣说这些。毕竟,她是真觉得你在我身边活得小心翼翼,过得委屈巴巴,还牺牲了自己的理想。”
“宴辞,你知道我的……”路知行皱着眉头又快要哭了,“我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我……”
薛宴辞收回她撒娇时的模样,端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那部红色电话的听筒,按下数字2,“陈礼,找个人送路知行去陈雨欣那儿,让他找个对的人去倾诉。”
三秒钟后,一群警卫涌进办公室,“叶先生,您请。”
她现在赶自己走,都用上了警卫。路知行回头看时,薛宴辞正坐在椅子上笑的灿烂,明眸皓齿,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