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就带姑娘回来。”
“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路知行的平淡,彻底将薛宴辞惹恼了。她将手机放在一边,朝沙发上靠去,一整个人懒散又颓废的躺在那儿,紧闭着双眼,“离婚的事,你告诉陈雨欣的。”
“我没有。”路知行答一句。
今天午饭时候薛启洲和薛宴辞在饭桌上说的那些话,路知行站在厨房听的一清二楚,他甚至还切破了手,只是薛宴辞根本就没有看到,她早就不爱自己了,也不关心自己了,路知行心里明白的。
薛宴辞可以不爱自己,但她不能不爱叶嘉念,这是路知行最后的底线。
可上午陈礼送来的调查文件上清清楚楚写着,是薛启泽的女朋友陈雨欣,把自己女儿叶嘉念的照片交给孙星莱的。
对于此事,薛宴辞的回答竟然是不计较了,她竟然什么都没有做,就轻飘飘的将这事掩盖过去了。
凭什么?
路知行是想好好问一问薛宴辞的,她凭什么一个人就决定了这件事,难道叶嘉念是她一个人的女儿吗?难道她不知道这件事有多危险吗?如果叶嘉念真的在学校出了什么事情,又该怎么办?
自从在章淮津和戴青的婚礼上,薛宴辞反复试探、质问过路知行后,他就不再对她抱有任何期待了。只期盼她能对女儿叶嘉念好一点儿,不求她能是个多好的母亲,只希望她能善待女儿,能保护女儿就够了。
可现在,可今天,薛宴辞都做了些什么?
她根本就没把叶嘉念的安全、性命当回事儿,甚至还在路知行想要抬手教训陈雨欣的时候,挡在了他前面。
路知行这一生从没讨厌过薛宴辞一次,哪怕是薛宴辞反复折磨他、激怒他、嘲讽他,路知行都没有讨厌过她一次,仍旧将她当做最喜欢的、最重要的、最亲密的爱人与家人。
可现在,路知行瞧着薛宴辞这副模样,太想讨厌她了,也太想憎恶她了,可他就是做不到。
路知行转身拎着饭盒出门去了,叶嘉念的妈妈是否喜欢她、疼爱她、保护她都不再重要了,女儿所有缺失的一切,路知行作为父亲,都会补齐。
薛宴辞仔细听着路知行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后,默默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许久,才起身拿着手机,又从门厅处取了车钥匙,出门去了。
“贵客啊!”沈意菲迎上前来,“薛董您怎么有空来这了?”
“今年国自然,准备得怎么样了?”
“别一来就说这么讨人厌的话。”沈意菲递杯咖啡给薛宴辞,“司淼和Aria的课题还得麻烦您给通通关系。”
薛宴辞没答话,只问,“我办公室钥匙呢?”
“没钥匙,淼淼给你换了密码锁,说是等你来了给你录指纹,结果你好一段时间没来了。”
薛宴辞确实是天津大学医学部沈意菲课题组的贵客,她也确实会帮司淼和Aria拿下今年的国自然,她也确实好久没来过实验室了。
自薛宴辞和路知行结婚后,她就来的少了;怀孕后,路知行很忌讳实验室,不许她来;等薛宴辞到中电集团后,更是忙的没空再来了;不仅如此,就连总医院的手术也早都停了。
这三年,好像什么都没做,时间就过去了,事情就变得一团糟了。
“淼淼呢?”薛宴辞收回思绪,压着情绪问沈意菲一句,“快找她回来帮忙开个门。”
“去行政部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沈意菲引着薛宴辞看了看实验室新进的两台设备,又给她讲了讲手底下的实验进度,但薛宴辞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满脸的不耐烦。
“小师妹,你现在这状态还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