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顾长辈在场,又在饭桌上闹了脾气;现如今戴青又把这事提起来了,路知行肯定会难过到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叶太太,我和章章的婚礼定在明年三月,你和叶先生还有孩子一起来呗。”
薛宴辞笑一笑,又点点头,“好,没问题,请帖到了,我自然会去的。”
“于盛和周洋也会来,你正好可以和周洋道个歉,我想她肯定会原谅你的。”戴青还真是不知轻重,无论她怎样闹,章淮津也不敢把她怎样,可薛宴辞这个人,是章淮津的逆鳞,是经不住一番又一番被羞辱的。
原以为戴青会和他父亲戴伟一样,能是个名副其实的狠角色,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罢了。
路知行低头笑了笑,别说是一个章淮津了,就算是此刻出现十个章淮津,他也从没当作一回事。
章淮津到底还是发了脾气,在戴青一声声“你干嘛、章淮津、章淮津你有病......”的咒骂声中,被拖到了门外。
“章章,出国吧,这女人太疯了。”赵易楠先是夹一筷子芜爆散丹到面前餐盘,才又放下公筷对刚坐下的章淮津说话,“章章,这女人脑子有问题,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薛宴辞看顾着女儿叶嘉念吃完小半碗米饭,才教训一句,“行了,阿楠,你是嫌还不够乱吗。”
“丽姐,去请戴小姐进来。”薛宴辞沉思了两三秒又说,“就说他父亲将她交给我了,出了这个院子,万一出了事,就与咱们没关系了。”
赵易楠又夹两块指橙鹅肝,“她爸那个土皇帝,真这么说的?”
“要不然呢?谁家摊上这么个闺女都会头疼的。”薛宴辞又将松露素鹅转到赵易楠面前,“阿楠,尝尝这道菜,你应该会喜欢。”
“薛宴辞,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薛宴辞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章淮津责骂一句,“我就是因为考虑你的感受,我才让丽姐去请她进来。”
“妈妈,那个阿姨会把桌子掀了的。”薛宴辞转过身,温文尔雅,摸摸叶嘉念的小辫,“没事儿,有爸爸在,会保护好你的。”
薛宴辞最擅逢场作戏,而能跟她一起唱戏的,只有路知行。无论是章淮津、还是赵易楠,他们都读不懂她。
路知行抱叶嘉念到怀里,握握女儿的小手,“姑娘,别害怕。妈妈和爸爸,还有你的章伯父、赵伯父,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路知行虽对章淮津和薛宴辞过去的事不了解,但他也掌管通纳生物、陆港集团的生意两三年了,东部章家的名头,他还是听过的。至于赵易楠,谈不上聪明,也算不上愚蠢,但也能算得上是个好人了。
圈子、关系、往来,都是一回事,谈不上新仇旧恨,更谈不上冤冤相报,有的永远都是利益交换、合作共成。
无论叶嘉念将来要走什么样的道路,无论她是选择继承妈妈薛宴辞的工作,还是传承爸爸叶知行的事业,章淮津、赵易楠都会是她不错的助力。
“尝尝这道清炒虾仁,是天津特色菜。”薛宴辞低眉顺眼,微笑着将餐盘转到戴青面前,再次邀请她尝一尝,“这道菜不油腻,很清爽。”
戴青在椅子上坐得笔直,试图居高临下俯视所有人。不过,她确实有资本这样做。半个戴家顶一个章家,一个章家能换两个薛家。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薛宴辞和章淮津闹到不可开交,薛安厚老爷子也只是禁止章淮津再登薛家的门,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在世家祖辈交往、生意合作面前,两个孩子的恩恩怨怨、重重矛盾,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只要稍稍惩戒一下,全了两家人的脸面就是了。况且在薛家人心里,薛宴辞若是真能和章淮津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