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
章淮津起身取了茶杯想要给薛宴辞倒茶,被她抬手挡了回去。
“我俩在你眼里,整天就是些违法犯罪?”章淮津忿忿一句话,和薛宴辞阴阳怪气的时候很像。
“你俩怎么进来的?翻墙?”薛宴辞问一句。
路知行取一只新茶杯,冲烫过三遍,放在薛宴辞面前,才又添了茶。薛宴辞爱面子,薛宴辞是个体面人,薛宴辞不喜欢将家里的矛盾摆在桌面上,薛宴辞也不喜欢任何外人接触她的日常用具,这些,路知行都知道的。
“小辞,咱三家人好歹也是世交,我们自然是递过名帖进来的。”赵易楠神色黯淡,薛宴辞有多喜欢路知行,有多爱路知行,早在美国的那五年,赵易楠就知道。
可赵易楠没想到,就算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薛宴辞依旧会拒绝章淮津给她倒茶,依旧会允许路知行给她倒茶,依旧会给路知行撑腰,依旧会给路知行体面。
在二十多年的友谊面前,薛宴辞的选择,永远都是她那不争气的、该死的、背叛她的丈夫。
薛宴辞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收起打趣地语态,望向赵易楠,“行了,说事儿。”
“我周六在北京有演出,想借且初的排练室用用。”
“问他,这事我管不了。”薛宴辞望向路知行的眼神、表情满是亲昵,一点儿生疏都没有。在那一瞬间,赵易楠和章淮津都有点儿怀疑消息来源的正确性了。
赵易楠又问路知行一遍,路知行点头答应了。
“你呢?”薛宴辞放下茶杯看看章淮津,“有什么事?”
“你就不能叫我一句章章。”
薛宴辞下意识地看过路知行一眼,他那委屈的劲儿都快溢出来了,立即收紧口风,“赶紧的吧,我晚上还有事。”
“今天周四,你能有什么事?”章淮津极其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青瓷茶杯,“你的应酬不都放在周二,周三,周五吗?”
路知行听到章淮津的话,明显紧张了一下。每周一晚上薛家要议事,周四晚上薛宴辞都会在家陪女儿,周六她会去公司加班,周天会在家陪女儿。
章淮津连这些都知道,这可不像是刚回国。
“为了躲你,特意安排了个饭局。”薛宴辞将卷起的袖口又放下,路知行将空调温度调高一度,这才七月,薛宴辞却连二十三度的空调都受不住了。
章淮津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挺直后背,“你又不是和我离婚?躲我做什么?”
“怎么,我要离婚,这你都知道了。”薛宴辞生气了,离婚这事,她确实没想好,那天也是气极了,才说了两句,如今却搞得人尽皆知。
“对啊!”章淮津瞪大眼睛,审视薛宴辞一番,“我特意飞了一万多公里回来,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薛宴辞冷哼一声,又喝口热茶,“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放心,自从你结婚,我就再没找过女孩了,一心一意的忙工作。”
路知行不明白薛宴辞和章淮津这句对话究竟在说什么?她在责怪他?他在向她解释?
薛宴辞看了看路知行,随后将话题转向玩笑方向,“那你家老爷子不得给我送个匾?”
路知行是个小心眼,但凡心里装着点事,都要难过许久才能稍稍舒缓。薛宴辞舍不得让他难过,更舍不得伤害他。
“你要离婚的事,就是我家老爷子说的,我一听,立马就回来了。”
“那你家老爷子现在是真老了,耳不聪了,目也不明了。”
“那我是来晚了,还是来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