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路知行了,我还能不知道?”薛启洲已经看了自己妹妹五分钟了,她不仅仅是受了委屈,她还受了欺负。
“小辞,你对路知行是什么感觉?”
“其他所有东西,我一一体验过后,都可以一一放下。唯独路知行,我体验过后,只还很想要。”薛宴辞哭得委屈,小声抽泣,“大哥,对不起。”
“赶紧睡吧,我的小公主。”薛启洲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将窗帘关好,又将办公室内所有的灯都关掉。半晌过去,又补充一句,“小辞,和我,你永远都不用说对不起。”
薛宴辞就算是做了天大的错事,在薛启洲眼里都算不了什么;薛宴辞就算是有一天无路可走入了穷巷,薛启洲也会轻而易举的将她捞起来。
从薛宴辞的名字被写进叶家族谱那一刻起,薛启洲所做的一切,就都是为了她。若薛宴辞不在了,薛启洲会毅然随她而去。
陈礼开车将二人送回半北藕榭,薛启洲又将薛宴辞抱回二楼客卧,守着她看了许久。四天过去,人瘦了大半,送过来二十多种香烟,足足五十盒,全被抽没了。
薛宴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薛宴辞,是被所有人欺负了,包括她那个早就该死掉的丈夫。
“舅舅,你怎么来了!”
薛启洲一边将食指放在嘴唇边做着「噤声」的动作,一边伸手抱起叶嘉念,“妈妈还在睡觉,舅舅带你搭乐高积木,好不好?”
薛宴辞小时候最喜欢搭乐高积木了,她还有四本乐高发展历程的书,都是薛启洲在乐高官网下载、排版之后在校门口打印胶装的。每个周二、周四,薛启洲都会读书给她听,也会陪着她搭完一个又一个套组。
那时候,薛启洲还会自己画些图纸,和弟弟、妹妹一起搭出很多四不像的东西。
至今,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还被收在薛家的玩具房里,薛启洲每次休假的时候,都会拿出来擦擦灰,端详着看一看,再放回展示柜。
“舅舅,你在想什么?”
薛启洲将自己送给薛宴辞,她又送给叶嘉念的书合好放在一边,“没什么,想起一些你妈妈小时候的事。”
“我和妈妈小时候像吗?”叶嘉念很漂亮,也很有灵气,但和薛宴辞不像,没有她生来就有的傲气,更没有她生来就有的自信。
薛宴辞从不和任何人攀比,也不寻求和任何人的相似之处,她自小就十分自信,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不像。你妈妈小时候比你厉害多了,她在你这个年龄已经能玩小颗粒积木了,而且还能自己搭套组。”
薛启洲瞧瞧眼前这个生气的小姑娘,又逗逗她,“你妈妈也不喜欢这些公主城堡、各地建筑,你妈妈喜欢星战、漫威还有创意系列的乐高套组。”
“舅舅,妈妈还喜欢什么……”
……
吃过晚饭,薛启洲支走叶嘉念,直截了当地向罪魁祸首问话,“路知行,和薛宴辞离婚吧,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给你,包括叶嘉念,我只要带她走。”
“这是宴辞的意思吗?”路知行起身给薛启洲倒杯茶,拿出自己家的待客之道。
“不是,是我的。”
“大哥,对不起,我不能和薛宴辞离婚。”路知行这话说的艰难。
在薛家,薛启洲的话,代表着爷爷的意思,也代表着爸妈的意思。
薛启洲早在十多年前,就接下薛家所有生意了。只要是薛启洲想做的事,就没有他做不到的。更何况,他还是薛宴辞的大哥,是和她最亲近的人。
薛启洲喝了面前的茶,见路知行还算有点儿骨气,又厉声教训他一句,“那你就拿出一个男人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