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影吗?可以给我签名吗?”陈雨欣还是那个陈雨欣,没变,薛启泽没把她教到位。
薛宴辞带着路知行到餐厅说的第一句话「咱今天就是吃个家常饭」,陈雨欣没理解到位。
路知行还记挂着昨晚薛宴辞同他生气的事,自然不敢接话。
薛启泽忙不迭的补上一句,“雨欣,你问错人了,你得问问你面前这位,知行可是她的人。”
“路老师粉丝很多吗?”薛宴辞笑着说完话,又笑着给陈雨欣夹了菜。
“挺多的啊,粉丝群都有好几个,而且全都是满群,我想加一群,但一直没有名额。”陈雨欣回答的很真诚,可真是个没眼力见的小女孩。
“难怪路老师想去上海,原来是天津这座小庙容不下你了。”
尽管路知行低着头,也一样能感觉到薛宴辞对他的嘲讽。像是一把刀,不断地逼近,等到真要落下来的那一刻,她又一把拿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俩就为这事,一个来了北卡,另一个追到了北卡?”薛启泽挺八卦的。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北卡的炸鸡太好吃了,大半年没吃,有点想了,回来尝尝。”薛宴辞在说谎,她在北卡五年,从没吃过一次炸鸡。
菜上的很快,薛宴辞吃的很少,想是不合她胃口。路知行翻一翻菜单,想找一道薛宴辞爱吃的菜。
饭桌上大多时间都是薛宴辞和薛启泽在聊天,聊的也都是代码。
薛宴辞的学习能力很快,这一点路知行早就知道,所以并不意外她昨晚只看了几页书,又刷了几个视频就能和薛启泽聊到那么深,深到两人找服务员要了两张纸在上面写来写去都不够,愣是又要了五张纸,正反面都写满了,还没聊完。
陈雨欣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薛启泽放到她面前餐盘里的菜,乖乖巧巧的吃完,乖乖巧巧的等着。
直到服务员前来清台布,薛宴辞也只是象征性地吃掉一块路知行放到她面前餐盘里的一小块菲力。
“薛宴辞,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了?”薛启泽着急了,声音都高了三个度,“酒也不喝了,饭也不吃了?叶家那帮老家伙欺负你了?”
“没有。”薛宴辞一口否决,“可能这段时间事太多了。”
“小辞,事多食少,可不是长久之相。”
“二哥,你是陪着你的小女孩看《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绿》了吗?”
薛家有电视,记忆里从没开过。每天一家人吃完晚饭,长辈们要么是去茶厅泡茶,要么就是去书房议事。
薛家兄妹三个,一三五练钢琴和小提琴,二四六搭积木、玩游戏机、读故事书。星期天会在院子里搭幕布,薛蔺祯和叶承樱会陪着孩子们看纪录片。
再长大一些,叶承樱就教三个孩子看财报、审计报告,或者会找世界各个大学的资料给他们看。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薛启洲就说要读哈佛,薛启泽不肯示弱,说既然大哥要读哈佛,那自己必须得读斯坦福。妈妈问小辞长大了要读哪个,她说,北卡风景真好哎,要不就读杜克吧。
十几年后,三个人分别读了小时候想读的学校。
现在想来,也是挺有趣的。
“薛宴辞,你是有神经病吗?”薛启泽反应特别大,一看就是被薛宴辞说中了。
薛宴辞喝口水,整理一下刚刚和薛启泽讨论的草纸,装进包里。平淡开口,“再这么搞下去,我看是快了。”
路知行分不清、辨不明薛宴辞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的是陆港集团的事?还是天津大学实验室的事?这两项工作上周都出了大问题。
陆港集团一线司机员工出了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