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薛宴辞承叶家辈分,接叶家班子的不过十五人,路知行就是其中一个。
爷爷薛安厚表面上并看不出什么,只一个劲儿地宠着薛宴辞这个孙女,可遇到生意上的关键节点,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的问题。
伯父薛蔺祯对薛宴辞很是严格,每周都会打电话过来询问项目进度,稍有一点儿没达标的,就会严厉斥责她。
伯母叶承樱对薛宴辞明里暗里地宠着,她有任何自己办不了的事,都会拜托妈妈帮她做。
两位哥哥更是不必说,完全就是有求必应。
姥姥叶政君对薛宴辞这个外孙女,全然一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兜底态度。
等到路知行做好晚饭,才发觉薛宴辞早就躺在另外一间客卧睡着了,她的洁癖比六年前更严重了。
没洗澡是不允许躺在主卧床上的,只能在客卧睡;事后床单被罩都要换,哪怕前一天刚换过;只有冬天的外套她会穿第二次,且必须放在净衣区,其他衣服永远都是穿过一次就要洗;睡觉要穿睡衣,在家要穿家居服,这是两种分类……
“好姑娘,醒醒,吃饭了。”
薛宴辞躺在床上睫毛一颤一颤地,路知行就知道她这是醒了,在撒娇,要他哄。
路知行俯身亲过宴辞一小会儿,她才会懒懒睁开眼,再亲回他。
薛宴辞大学时候就这样儿。
“知行,我把通纳生物的财务部门接过来了,周一早上陈让会带你去做交接。”
原来她和姥姥、陈让在书房谈的事是这个,路知行急忙开口,“是不是太快了?”
“我想在结婚前,把我在通纳生物的股份全部转给你。”
路知行停下手里的筷子,“我不要。”薛宴辞是想要他代替她成为通纳生物最大的股东、董事。
“知行,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好,那你持股且初文化的百分之七十,我就同意。”
“知行,你知道的,我没办法持股任何企业,我也没办法拥有大宗资产。”
“那我不能接受你的新婚礼物。”路知行拒绝了。
薛宴辞夹一块路知行腌制的酱黄瓜,“好脆哎!”
“就和咱俩的感情一样。”她光着脚,在桌子底下猛踹路知行一下。
“薛宴辞,别耍赖,我是真的没办法接受。”路知行一脸凝重,“我可以打理你交给我的所有生意,哪怕是薛家、叶家的核心生意,我都不会推辞。但是我没法成为股东和董事。”
“你怕什么?”她又踹他一脚。
路知行夹一些银芽炒鳝丝到她餐盘,“薛宴辞,你别捧我。”
路知行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的,薛宴辞是真没听懂,但也害怕路知行真的猜到她的心思。
“你上次捧完我,离开了六年。这次,你又想捧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薛宴辞心里的想法被揭穿了一小半,慌不择路地夹起一块多宝鱼。
“别动,宴辞。”路知行抬手将她拦下,“这块鱼肉有刺。”
薛宴辞并非自己吃不了鱼,只是第一次和路知行吃鱼时,因为偷听隔壁桌的八卦太兴奋了,笑哈哈地卡了一根鱼刺,吓到他了。
“路知行,首先我不会离开你。其次,我是真心想把通纳生物送给你。”
路知行将薛宴辞面前的餐盘撤走,给她换一个新的,又将剔好刺的鱼肉放进去,“那就等我们结婚后,再送给我。”
这顿晚饭吃的真没劲,路知行变了,不如六年前好糊弄了。
虽然以前路知行也拒绝薛宴辞给他行方便,但自从她说过「你既跟了我,那我捧捧你也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