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赶紧制止住她,岔开话题,“晓安,你知道哪个是天津电视台的吗?我去说句话。”
“还没来,等一会儿到了,自然会来见你的。”
“怎么讲?”薛宴辞被荣晓安拉着一路进了宴会厅,今天来的人还真不少。
“我原本不想来的,但突然接到消息说你带着路哥来了,我才来的。时家肯定也接到消息了。你就等着吧,时家那个老狐狸精,才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薛宴辞知道叶家在天津的地位,也知道薛家在国内的能力。薛家三个孩子,自小就是这种场合中人拥人簇的主儿,可后来她厌倦了这些,就很少在外面露脸了。想到这些,薛宴辞不觉地笑了几声,自言自语一句,“真有意思。”
“谁说不是呢!”荣晓安这嘴是一刻都停不下来,“这唐家还真是会动脑子,一点儿机会都不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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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小辞带着路知行去唐家婚礼了。”
叶政君停下手里的工作,摘了老花镜,想了足足一分钟,才面露笑意,“小辞这是去给知行报仇了,是去教训路邑章了。”
唐家是个空壳子,甚至还是个烂壳子,别说是在天津了,就是放到京津冀,也没人愿意搭理他们家。
薛宴辞能屈尊参加这场婚礼,可不单单是为了教训路邑章,她还是去给路知行立威的。
“阿让,去库房捡两件瓷器给唐家送去,就说是薛、叶两家恭贺唐家孩子们新婚。”
“再派两个人过去护着点小辞,想见她的人很多,她病刚好没几天,别再又累着了,也去给路知行撑撑场面。”
“明天吧,明天就把陆港集团的所有工作都给小辞送过去。”
叶政君连着说了一长串的话,才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一口茉莉花茶。
“老太太,小辞这才好了没几天,您就让把所有工作送去和康名邸……”陈让板着脸,极其缓慢的翻着陆港集团的文件,很想要替薛宴辞再多偷懒几天。
“没事,有知行那孩子在,你怕什么?感情的事稳当了,工作的事更应该赶紧提起来才对。”叶政君又喝一口茶,驳了陈让的面子,“再说了,小辞得尽快接下这些生意,锻炼个两三年,就该准备接叶家的班子了。”
陈让不再多说,她是真心疼薛宴辞这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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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宴辞接过路知行递来的矿泉水,有一点点凉,只喝一小口,就又咳嗽了。平复之后,又问,“晓安,时家现在什么情况?”
“时家老爷子前年过世了,现在是时景钟掌家,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很多年前就送去澳洲安家了,现在只有一个女儿还在国外读书,小你两届,算是你的学妹,和你同专业。”
薛宴辞只点点头,没再多问什么。
六年前,她借着不少关系捧过路知行几次,无名乐队也因此渐渐有了名声。只是六年过去,天津文娱、传媒换了不少人,想要再为路知行铺路,就必须从头开始。
不足十分钟,时景钟就来了,“小辞回来了,我都不知道,我这个做伯父的真是老糊涂了。”
薛宴辞起身往前挪两步,迎了迎这位老爷子,“时伯父,您这么说就是我的不是了。自打回来天津,就一直想着登门拜访,可又怕打扰到您。”
时景钟双手握着薛宴辞,眼睛笑的都要成一条缝了,“哪里的话,我是老糊涂了,你们小辈之间要多来往才是,这么多年的亲戚可不能在我这断了。”
薛宴辞抽出手,拍拍时景钟的肩膀,随即两人同时坐下,叙起了旧,说起了家长里短。
“我记得妹妹就比我小两届,也是天津大学的学生,这么一说,还真是好多年没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