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道,“她碰了不该碰的生意?”
见秦昭还是不说话,顾熙索性挑明,“私盐?”
“义父别怪阿姐!”
“我当然不会怪她,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昭见瞒藏不住,便将顾朝颜为裴冽,与太子裴启宸宣战的事和盘托出。
作为裴启宸手下的财力支撑,她矛头直指楚依依。
“是楚依依,还是莫离?”顾熙又问。
秦昭停顿,“什么都瞒不过义父……是莫离。”
见顾熙神情凝重,秦昭解释道,“阿姐与莫离定下一月之期,只要熬过一个月,阿姐日后在商界皆是坦途。”
“一个月……”顾熙苦笑,“哪有那么容易。”
“义父放心,我会帮阿姐。”
“你就别掺和进去了。”
秦昭正要开口时被顾熙打断,“我早知你阿姐有难处,叫人回江宁把家底搬来了。”
眼见顾熙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秦昭愕然,“义父你这是……”
“你的钱你留着,万一你阿姐没赢,你须得多帮衬她。”顾熙将银票推过去,“这些钱,你以你的名义给你阿姐。”
秦昭搭眼,银票额度万两。
巴掌厚的一叠,当是顾府全部家当!
“义父……”
“别告诉颜儿这是我的钱。”
秦昭仍在犹豫,顾熙倒显得十分轻松,“若颜儿输个精光,你可得养着义父跟你义母,颜儿也得靠你养着。”
“义父言重,我们是一家人,该做的事,昭儿必定尽心竭力。”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顾熙举杯,“喝。”
又是两三杯酒,“这场仗,就只能拼钱?”
“也不是。”
秦昭思忖数息,“莫离有位昏迷多年的兄长,她对那位兄长极为上心,一直遍寻名医无果,近段时间阿姐得着一个药方,若能以药方救活莫离的那位兄长,或能让对方高抬贵手。”
顾熙握着酒杯的手微紧,“药方?”
秦昭随即将药方所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包括尚未破解的几样,也一并告知。
顾熙喝的有些多,迷迷糊糊道,“这些个东西我听都没听过,什么药方……”
“黑市买的东西,阿姐姑且一试,能救醒便救,救不醒也没办法。”
“昭儿,劝劝你阿姐,裴冽不是良人,莫要在他身上花那么大心思!”顾熙手中酒杯不稳,洒出去大半。
秦昭点头,“义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眼见顾熙喝罢了酒,搁放酒杯时险些摔到地上,他起身过去,“义父,我扶你回房休息。”
“不不不,回国公府。”
“天色已晚,而且您又喝了这么多酒……”
“你义母还在府里等我,商量着明日与国公夫人一起,带着柱国公去寺庙祈福。”顾熙摇晃着起身,“柱国公是我与你义母的救命恩人,我们又占了颜儿十几年,真是愧对。”
“义父别这么想,都是天意。”
“天意……”
顾熙执意要走,秦昭搀其走出府门,“义父小心。”
他将顾熙扶上马车,而后吩咐管家派几个能打的下人跟着,护其回国公府。
马车驾行。
车厢里,顾熙酒意骤消,眼眸深沉。
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