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桌子上的核心摆设还是只有纸和笔,不过纸张是被毛玻璃夹子中,端正地放在一个铺好垫子的小箱子里,笔则是摆在箱子边的一个简易“笔架”上。同为收容物,待遇可谓是相差甚远。
走到桌子旁坐下,轻轻地抬起并不厚的上层玻璃,“白纸”就出现在我眼前。相较于没有任何花纹,通身黑色,款式老旧,似乎可以在任意一个文具店买到的“笔”,它更加的...简朴。
钢笔好歹是整个文具,它则像是随便一个没写过的普通笔记本,随意撕下来的一页,泛着点黄的纸面,有些不太清楚的横线,毫不规整的撕裂口,说真的,给我的话,用来叠纸飞机都觉得有些磕碜。
“随便写的话,写几个字合适,还是说,先写几笔,让你们看看有没有写上?”
“没有从纸上看到什么吗?”
“哈,一片空白,看来它的确影响不了我。”
“那...嗯,写多少随你,不过,一定要写一些积极正面的。”
“知道知道。”我试着画了一笔,但因为钢笔没水,除了一条迅速恢复的凹痕,什么也没有出现。“嘶~要给钢笔打点水吗?”
“即使打上水,这张纸上应该也不会被写上什么。0307,你再试着用笔在玻璃上刻一些字,看看有没有效果。”
照做之后,除了用力在玻璃上留下的划痕,并未看到档案里有的那些墨迹,似乎到了我手里后,它就真的是个写不出墨的钢笔了。
“你们能看见吗?”
“嗯,有划痕。”
“哦,那至少,它的物理存在是真实的。”
“0307,箱子的垫子下有几种不同的笔,你拿出来再在纸上试试。”
从垫子下翻出大小不同的三只记号笔,除此之外,还有些颜色,材质不同的好几只笔,看它们那身体锈迹斑斑,笔头却没啥变化的磨损情况,也就知道以往的实验都是什么结果了。所以我觉得象征性地拿出最好拿出来的笔,大概就能反映全部的结果了。
点。
“诶,你们能看到吗?”
“可以,不过颜色在很快消失。”
“我看着也是,我快点写,试试能不能写出点具体的概念。”
“嗯。”
既然是抢时间,就顾不得什么好不好看——我再怎么写都很难看就是了。我肆意挥墨,笔走龙蛇,试图写出一段话出来,但显然,复杂的语句描述,赶不上墨水消失的速度,我索性全单写一个字。
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月月月月月月月月
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可事实证明,无论字的结构怎么简单,都会有部分消隐下去,到最后,我已经试着先将“丿”写得很长,再写下一笔,可即使这样,也没有任何更奇怪,更能称得上异常的现象发生。至少在我看来,这就是个写不上字的奇怪纸张罢了。
“尽力了哈,真写不上。”无论是换笔还是把写字改为画画,都没什么用,几秒过后,“白纸”依旧是白纸,除了原本就在上面的的横线,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我有点好奇,是它被撕下来后,才变成了异常,还是一直这样?”
照理来说,如果撕下来前它就是这个样子,那能把它撕下来的那位,也可以拉进基金会研究研究了。
“呜...它本来是一页情书,由一位少年递给一位少女后,被少女珍藏了起来。多年之后,‘少女’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这张被精心保存在袋子中,压在同学录间的空白纸张。”
“所以,他们最后没在一起?”
“不知道,档案里没有提这个,但...即使这页情书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