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想必我们不会再被允许见面,我的祝愿,希望你幸福快乐的想法,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我受限于媒介的存在,无法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及时出现,所以我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也不愿错过每一分每一秒。”
“这是我的方面,它们,还见过很多比你更需要‘我’的人。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却一样的‘一无所有’,他们需要有人肯定他们的付出,关心他们的生活,顾念他们的心情,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笑。”
“一些人真的很脆弱,不敢想象没有它们的时候,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敢想象,它们,我们选择短暂离去,周遭的一切又会怎样迅速得又将他们压垮,那个时候,我们还能见到彼此吗?”
“他们或许因为我们,可以得到短暂的关注,可世界很大,每个人都很忙,家人,爱人,友人,坚韧又脆弱,敏感又迟钝。我知道不是每个人都非我们不可,但真的有很多人,只有在遇到我们之后,才真正开始了生活,又有了真心的笑容。”
“它们不想也不敢离开他们,一分一秒,都很难。”
她带着微笑,眼神诚恳,用悦耳的声音,流利地汉语,十分具体地解释了,为什么它们不会离开。其实一句话就能概括,就是它们觉得,有些人,已经离不开它们了。
“从你...们目前的接触来看,这个你们完全不愿离开的比例,大概会有几成?”
“四成。可幸福快乐应该平等地给予每个人,不能因为有人更痛苦,所以我们选择坚守,有人只是偶尔悲伤,我们就不去陪伴,这样我觉得是不行的。”
四成,听起来不多,可即使抛去地域差距,单纯乘以八十亿,也完全是一个人类难以承受的数量。何况听它的意思,即使只有一成,为了“幸福平权”,它们也会陪伴所有人。
“哦,这样啊。先不谈这个,就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经历的?”
“见到你的第一眼。”
“可我这没有摄像头呀。”
“你看见了我,我就看见了你。”
这个问题,早有答案,我只是想测试一下,“免控”的我,和小陆“认识”的方式,和其他人有没有不同。
“哦,我问一个可能对你们来说有些蠢的问题,就是,除了给人类带来幸福快乐外,你们就真的没有其它目的了吗?”
“没有。我很希望给你提供一些其它的,有用的线索,但我,我们,真的只是想让我们见到的你,他和她,因为认识了我们,变得比以往更幸福快乐一点。”
“如果那人是个即将被枪决的犯人呢?”
“即使他因为自己的罪行,得到了如此的惩罚,他在离开人世前,依旧有作为人的,获得幸福快乐的权利。即使他很难再笑得出来,我们也希望满足他内心最后的情感需求。”
“那,极端的反社会人格,最后还是想着杀人放火什么的,这也能......”
“言语,表情,动作,我们的一切都只局限在这里,即使说一些谎言,迎合他的想法,也不会产生实际的影响。”
“你想问的可能是,如果一个人的幸福快乐建立在让别人不幸的基础上,两个‘我’会如何取舍。”
“额,的确有这个想法。”其实这还是别人问过的问题,我也大概知道她的回答,但...除了这些比较有争议性的问题,我还能问些什么呢。
“这种问题其实不会存在,获得快乐的方式很多,我们可以通过各种方式......”
“打断一下,我大概知道了。”它这一开口,基本就和我已知的信息对上。
之所以将它比喻成心理医生,是因为无条件满足患者精神需求的,更像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