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个地方钻进去。杨珊怕女儿接着再问,连忙将她抱起,到后宅给刘轩夫妇安排住处。
晚间,宁欣月拉着刘轩的手,来到自己曾经的闺房。她环视四周,房间摆设,和她嫁人前别无二样。宁欣月感慨颇多,看着刘轩道:“这间屋子,你都没来过吧。”
其实这里刘轩不但来过,还曾住过一晚,不过是和花万紫,只是他不敢告诉宁欣月。刘轩坐在床沿,说道:“当初咱们王府离你家这么近,也没必要住娘家啊。”
宁欣月坐到刘轩身侧,挽住他胳膊,似笑非笑地问道:“今晚,你是住这里,还是去找娇娇?”刘轩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是住我夫人的闺房了。”
次日清晨,刘轩等人用过膳食不久,宫中的宦官便匆匆抵达宁府,传达文帝旨意,宣召刘轩即刻入宫。
御书房内,父子俩再度重逢。三年光阴,似乎并未在文帝身上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他依旧精神矍铄,威严不减。而刘轩经历了诸多历练后,脸上添了几分干练与成熟。
刘轩恭恭敬敬地行了叩拜大礼,随后规规矩矩地立于文帝身旁,举止间尽显礼数与恭谨。
文帝没好气地笑道:“得了得了,这是我们父子俩私下见面,又不是朝堂之上,你不必如此拘谨,装出一副怕我的模样。”说罢,他指了指御书房内一旁的椅子,示意道:“坐吧,不必站着了。”
刘轩闻言,心中一暖,依言坐下,关切地问道:“父皇,近来身体可还安好?”
文帝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还好,还没被你小子给气死。”
刘轩不知文帝所指何事,只得沉默。文帝见状,板起脸问道:“怎么?跟我装糊涂?我问你,你私自领兵灭了羌国,又在原地设立巴州,如此军国大事,为何不派遣使者前来禀告于我?”
刘轩早已胸有成竹,从容解释道:“父皇,儿臣自有儿臣的考量。父皇六十大寿,儿臣深恐张家会在途中设阻,为确保万无一失,决定从巴州出发,以保行程隐秘安全。因担心朝中有人泄露消息,故而未曾提前将此事告知父皇。儿臣本意是待抵达京城后,再亲自向父皇详尽禀告此事。”
文帝斜睨着刘轩,问道:“你就如此惧怕张家?”他并不等刘轩回答,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若是真心畏惧他们,就不会暗中派遣士兵假冒土匪,阻挠他们接收晋北之地。不过,你小子倒是装得挺像那么回事,也够狠辣,连自己的舅兄都抓了起来,还勒索柳修禅一万两银子。他若是知晓这一切皆是你这好姑爷所为,真不知会做何感想。”
刘轩猛然一怔,他让人假冒土匪的事情,做的极为隐秘,没想到文帝远在京城,竟然知道的清清楚楚。陡然间,刘轩心中一片清明,脑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云朵。
文帝眯起双眸,深深地望着自己的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道:“怎么了?是不是猜到了我是如何得知消息,琢磨着回去如何报复?我得提醒你,锦衣卫虽是我的眼线,但同时也在保护你。就拿你住在张家那晚来说,云千户可是在房顶上趴了一整夜,就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
刘轩闻言,心中一动,云朵在暗中保护自己,自己竟然毫无知觉,也算是无能。他顺着话题说道:“父皇,儿臣尚且年轻,又无法经常聆听父皇教诲。若是有一个长辈时时教导,儿臣便能少做许多荒唐之事”
文帝岂会不知儿子心中所想,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刘轩,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深意,缓缓说道:“这个好说,明日朕让锦衣卫北方所搬到长安,替我监视你小子。”
刘轩暗暗叫苦,索性直言:“父皇,我岳母年迈,儿臣想把她接到秦州,你意下如何?”
文帝侧头问道:“你想造反吗?你一个藩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