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着提笔,而是故作沉思之态,同时暗中观察着周围其他书生的反应。直至时间即将耗尽之际,他才从容不迫地将答案写在试卷之上。
“第一题的答案是,鸡有23只,兔子有12只。第二题的答案是23人”聂孟达微笑着公布了答案。柳修禅坐在旁边,脸色如常,心里却如坠冰窟泛起阵阵寒意。
张书良显然是有备而来,他身旁那位脸色黝黑的少年,绝非寻常“书童”。此人文采飞扬,学识渊博,丝毫不逊色于场上的任何一位才子。而柳修禅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夫人看好的贾福生因手臂烫伤而无法执笔,似乎也并非偶然之事。若非如此,连名字都不会写的张书良,又如何能有资格参加这场招亲大会?
更让柳修禅心惊的是,他与聂孟达精心筹备的考题似乎已遭泄露。第四轮比试结束之后,张书良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似乎是在做热身准备,而接下来比试的题目,就是测试体能。
当士兵们将一个个满载五十斤重物的铁桶搬入场地时,众多青年不禁瞠目结舌。对于常年在田间劳作的农夫而言,用扁担挑起百斤重物绕场一周或许并不算什么,但对于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来说,这无疑是项难以逾越的挑战。
不是比文招亲吗?怎么突然又比起体力来了?”一名青年书生低声抱怨道。
“就是啊,让我们这些读书人挑担,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另一人连忙应和。一时间,场上议论声四起,那些沉默的书生脸上也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诸位请静一静。”聂孟达朝台下摆了摆手,高声说道,“柳大人虽以文招婿,但身体孱弱之人亦不能成为他的佳婿。况且,此番比试并非单纯考验体力,参赛者需在挑担绕场的同时作诗一首,比赛不限时间,但请注意,担子一旦落地,便视为自动弃权。”
啊?此言一出,那些体力稍好的人也不禁犯了难。他们自信能够挑起担子绕场一周,但要做到这一点,恐怕也需要竭尽全力、快速奔走。在这样的高强度体力消耗下,又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创作诗文?
随着聂孟达宣布比赛开始,第一批20人走到铁通跟前,从里面拿出随机放进去的纸条,上面是他们的作诗题材。哨声响起,这些人挑起铁桶快速的奔走起来。一百斤的重量,对于一些书生来说,实在是过于沉重。许多人刚走出不远,便已气喘吁吁,步履蹒跚。更有甚者,走到一半便不得不撂下担子,退出了比赛。而最终坚持走到终点的四个人中,也仅有一人勉强创作出了一首还算工整的七言诗。这一轮下来,直接淘汰了19个人。
第二组,有三人过关,包括被柳夫人看好的顾人凤和贾福生。
张书良被分到了第三组,当他用一只手扶着扁担挑起担子时,柳修禅的心里不禁紧张起来。如果考题已经泄露,他就只能盼着这个沉迷酒色的纨绔挑不动重担,半途而废。可事与愿违,张书良虽然大字不识,但他自幼习武,体力远超常人。只见他步伐稳健,轻轻松松地走到了终点,并且不出所料地作了一首描写夏天的七言诗。
失望之余,柳修禅将目光转向了最后一组,文采出众的三十三号刘大年便在其中。作诗对他而言自然不成问题,但不知他的身体素质如何。不过从挑担的姿势来看,刘大年显然未曾做过农活。
比赛开始后不久,参赛者们便迅速分为了三波。64号高俊玉和117号苟九军脚步轻快,遥遥领先。中间梯队有七八个人,他们步伐不如前两人那般迅捷,但也颇为平稳,看情形坚持走到终点应该不成问题。而刘轩所在的第三梯队,多数身体较为孱弱,众人脚步踉跄,不时有人因体力不支退出比赛。
很快,赛程便过半了,此时场上仅剩下九人。69号参赛者却突然一个转身,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