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外套,缩在锅炉房的角落啃冷馒头。
十五岁辍学打工,第一个月的工资被工头扣了大半,她在桥洞下哭到后半夜,第二天还是得笑着去上班。
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她的声音突然哑了,带着点哭腔:“我从生下来就不知道爸妈是谁。”
“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欺负着长大的,命运这种东西,我配谈吗?”
圣影没说话,只是抬起那只泛着银光的手。
指尖凝聚起一缕晶莹的光丝,像初春刚抽芽的柳条,轻轻飘向南莺。
光丝落在她的眉心,没带来丝毫刺痛,反倒像温水似的渗了进去。
南莺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仿佛有扇尘封的门被推开了,一些模糊的画面开始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