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树影在墙上摇曳,恍惚间像是回到多年前的夏夜,哥哥背着她趟过涨水的石板路,军靴踩碎月光的模样。
\"之前才通过电话,目前在熊国担任特种部队的教官。\"白梦菲摸到书包侧袋里皱巴巴的信封。
那是父亲从西伯利亚寄来的明信片。
邮戳上结着层薄薄的冰花。
她想起视频里父亲晒得黝黑的脸,迷彩服袖口露出的旧伤疤,那是在中东执行任务时留下的。
白莺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边缘,那里有道新撕开的线头。
记忆突然翻涌——十六岁那年,哥哥把军功章挂在她脖子上,说等妹妹考上军校,这就是见面礼。
\"哥哥,他还是在干老本行。\"她轻声说,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酸涩:“不打扰小岚,让她安心的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