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能不能停一下?”
“抱歉,路易丝。我一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就忍不住啊。”
“不过看到你笑我也放心了。啊,说起来,听说苏联那位有名的音乐家要来柏林?叫什么来着,肖......肖......”
“肖斯塔科维奇。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维奇·肖斯塔科维奇(dmitri dmitriyevich Shostakovich)。”
只要稍懂音乐的人都知道的二十世纪巨匠。
原本他在列宁格勒,但与苏联当局关系紧张。就在真实历史的1934年,他发表的歌剧《姆岑斯克县的麦克白夫人(Lady macbeth of mtsensk)》惹恼了斯大林。他听到一半愤怒离席,之后《真理报》连发威胁式批判,他身边的人接连遭逮捕,压力排山倒海。
为了活下去,他创作了暗示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第五交响曲,才在1937年重新获得高层认可。
而现在,时间尚未走到那一步,他仍被盯着。列宁格勒陷落后,他干脆靠向盟军。此行来柏林,就是为了更刺痛斯大林那根敏感神经。
“你这人,有时候真坏。”
“只对威胁德意志帝国和我们家的人坏。”
咚——
“总理阁下,可以进去吗?”
“请进,有事?”
“来自亚洲的电报......”
秘书敲门走入,神色郑重。
“刚刚,日本陆军从缅甸方向,向印度发起进攻。”
“印度?”
“是的。情报称他们直指英帕尔。”
汉斯闭上眼,竭力忍住笑意。
啊,牟田口廉也——大师,果然又是你。
连这条时间线,你也不肯放过吗。
......
“意大利投降了,巴顿将军。还有情报称,大批英军正通过葡萄牙调动。”
咕噜、咕噜、咕噜——
“很快,这些盟军就会攻打我们西班牙。这里,连巴塞罗那也不会例外。”
咕噜、咕噜、咕噜——
“puta madre......真该去跟聋子说话,还省心些。”
“我耳朵没聋,亚桂。”
布满酒气的巴顿懒散地靠在巴塞罗那一间小酒馆的角落里,仿佛整场战争与他无关。
对面,是奉弗朗哥之命负责防守巴塞罗那及整个加泰罗尼亚的胡安·亚桂·布兰科(Juan Yague blanco)。这个名字在西班牙内战史上臭名昭着,如同他的“屠夫”绰号一般。
巴顿半听半不听,直到脏话出口才挪动神经的样子,让亚桂不得不皱眉。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在浪费唾沫。
“总之!我得去重新检查加泰罗尼亚防线,没空陪你醉死。你就给我盯着点那些共和派和分离主义的杂种,看看他们会不会学法国抵抗组织搞叛乱。就算你酗酒成性,听听街头闲话的本事总还有吧?”
话甩完,亚桂转身离开,那背影写满了轻蔑。
实话说,让巴顿去监视叛乱,完全是杀鸡用牛刀。可他偏要这么做。理由无需明言,为的就是羞辱这个昔日威震战场、如今烂在酒里的美国战神。
若换成从前那个“铁血巴顿”,此刻怕是已经拍桌怒吼:敢拿这种活儿来戏弄我?
“老板,再来一瓶。”
然而现在的巴顿,只把羞辱当空气。自厌与颓废已经将他沉进了自毁的泥潭,亚桂那点侮辱,连浪花都激不起。
他根本没听见刚才那段话,或者说不愿听,只是继续要酒。
“给你,将军。可还是小心些吧。亚桂那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