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乱子弄得精疲力竭,他可不想再听到更糟的事了。
“什么事,我的总长。是法国那边的事吗?”汉斯问。
“不是,事关东线。莫德尔司令官想请示他那套作战方案,想得个准许。”曼施坦因答道。
“莫德尔司令?”汉斯微微挑眉,按他所知,东线当前并无迫在眉睫的危机,莫德尔以防御着称,常以顽强着称于战场,这倒令人对他到底打算做什么更添好奇。
“好,给我看看吧。”汉斯说道。
“是,文件在这里。”
曼施坦因交来一份莫德尔的作战计划书,厚度比预想的要厚,他缓缓翻开第一页。
“嗯......?”
不到片刻,某人的眉毛便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
时间稍稍回拨到那一刻——当盟军从四面八方向法军撕咬逼近,收紧向巴黎的绞索之时。
“乌拉——!”
“为了祖国母亲俄罗斯!”
轰隆!炮火如雷!
就在那时,众所皆知的东部战线,也燃起了新的战火。苏联军队在援助法军的同时,意图趁盟国分心的空隙,发动一场扭转战局的全面反攻。
苏军不惜透支国力,从工厂、村庄乃至被战火撕裂的乡野中榨出最后的资源,紧急生产出KV-1重型坦克、t-28、t-60轻坦、SU-76自行火炮等新锐装甲。它们的履带掀起泥雪与硝烟,再次向波兰、xxx、芬兰方向汹涌推进。天空中,Yak-1、mig-1、Il-2等新式机群咆哮盘旋,红星旗帜在风雪间猎猎作响。
“不停地督战,持续地压迫!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必须取得战果!若是再像上次那样一无所获,不仅我,连在座的各位,都将无法逃脱斯大林同志的怒火!”
“Дa!(是!)”
这正是斯大林的“最后通牒”之后,那三个被称作“三大蠢货”的元帅,伏罗希洛夫、布琼尼、库里克,竭力掩饰内心的恐惧,对着各自的军官拼命嘶吼的情景。
他们心知肚明:若这次再败,就真的是末路了。
虽然他们在革命与内战时期都有功勋,斯大林也未必真会将他们拖进古拉格或者枪决,但从此军装上的元帅勋章将沦为空壳,地位与权力将被彻底剥夺,只能以“无能的废物”之名,在羞辱中度过余生。
“朱可夫同志,你是我们南方面军中最能干的人。我任命你为参谋长,来协助我指挥吧。”
“......遵命,元帅同志。”
南方面军司令布琼尼之所以请来了朱可夫,正是看中了他在历次战斗中展现的指挥才干与冷静判断。
然而朱可夫并未因任命而喜悦。傲慢如他,从来不屑于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他曾直言布琼尼不过是“只会骑马屁股的老骑兵”,在机械化战争的时代早已落伍。
当然,即便如此,布琼尼也好歹比伏罗希洛夫那种“废而不知反省”的人,或库里克那种“从未正确完成任务”的蠢才强些。
朱可夫虽然对上司不屑,却仍选择接受职务。他清楚,这个位置对于自己晋升更高的阶层极为有利,更重要的是,为了祖国的胜利,他绝不能让这场反攻再度崩溃。
“老实说吧,这场战争......和我所认识的战争已经完全不同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带领他们走下去。”
“请放心,元帅同志。为了苏维埃祖国,我将竭尽全力辅佐您。”
几乎在同时,另一位后来被称为“苏联参谋天才”的亚历山大·华西列夫斯基,也从总参谋部调往中方面军,出任伏罗希洛夫的参谋长。对于急于求胜的伏罗希洛夫来说,这无疑是久旱逢甘霖。
苏军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