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机,还望理解。”
无论保守派如何思忖,教宗已意志如铁。
若稍有迟疑,盟军便可能以拉泰朗条约为柄动摇教廷独立。此刻,他只能先保圣座之根本。
“既然陛下如此......愿主与圣子基督守护教会。”
见教宗决意,帕切利终退让一步。未来权威与自由的冲突、传统与革新的撕裂,在此刻得到预告,却仍是未来之波澜。
而另一端,马德里。
“什、什、什么?教、教宗陛下竟对我下达绝罚?”
“是的,考迪罗!而且不仅是您,陛下的将军与官员们,甚至托莱多大主教等神职者也悉数被绝罚!”
“怎么可能!我对教会何其尽忠!陛下怎么能这么做!”
弗朗哥怒吼咆哮。而此刻,他身为“天主信徒铁血领袖”的根基已被连根拔起。
“各位,听说了吗?弗朗哥那家伙被绝罚了!”
“哼,教会今日倒罕见勇气。”
“想来是盟军施压。”
“也只能如此让教宗回心转意。好了,同志们——武器再度上肩。上次被斯大林与亲苏派堵了喉,这回轮到我们讨回血债。”
如杂草般被反复碾踩却仍存的反弗朗哥力量,再次燃起火焰。历史上,西班牙内战后反抗者沉默良久,如今却在盟军攻势与教宗绝罚之下,重新点燃信念。
而在最倔强、最自由的加泰罗尼亚与巴塞罗那,这火焰燃得尤为炽烈。
风暴再临,征兆已然显明。
天主教、权力与民族命运交织的漩涡,终于重新转动。
......
“巴顿将军,英国海军出现在巴塞罗那外海了!”
“呃......像巴利阿里群岛那会儿一样要上岸吗?西班牙也完了啊。”
“将军大人!”
“别大喊,我耳朵没聋。”
巴顿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脸因酒精一如既往地泛红。他悠闲地在城里走着,看着城中各处用麻袋筑起的简陋掩体像是随处可见的摆设。
作为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猛烈推进着称的美军将领,巴顿习惯了战场的烟火与混乱,世人也因他那种断然决断和酒杯相伴的形象而记住了他这名字。
今天的他同样醉眼朦胧,却不急不躁地迈着步子,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西班牙军队四处奔走,声称要保卫巴塞罗那,实则忙得焦头烂额。但在巴顿眼里那全是徒劳。
只要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德国空军卢夫特瓦费一挥手,丢下震爆弹,沿海防御就会像诺曼底那回一样在瞬间被夷为平地。
那时,指挥无能的军官便会手忙脚乱,士兵虽英勇,终究被体系和糟糕的指挥拖垮,巴顿在西线见过太多这样的结局。
“到时候也就乱成一锅粥,被盟军碾过去罢了。”
不只是外敌,城内也起了祸心。伴随着爆炸声,四处传来惊叫,独立的加泰罗尼亚分子开始在街巷出现,从暗处撕咬着西班牙军队的防线。眼下若想赢得这场混战,除非出现奇迹。
“巴塞罗那终将落入盟军之手。”
西班牙也逃不过同样的命运。
毕竟眼下连教皇这类传统势力在忧心忡忡,那曾在历史上倾向保守派、并在弗朗哥崛起期间对其予以支持或默许的教皇,因局势恶化,都开始权衡利弊。
“那将军您打算怎样?一旦巴塞罗那落入盟军,起码您难保无恙,况且您曾是麦克阿瑟阵营的亲近将领,参与过叛乱的传闻会成把柄的。”
副官脸上写满担忧。历史上巴顿以其果敢与争议并存,而与盟军高层的复杂关系在政局变动时往往成为靶子。
“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