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二字如针般刺入赵应冬耳中,那尖锐的字眼在他脑海中不断回荡,激起阵阵刺痛。
这两个字仿佛带着倒刺,深深扎进他的耳膜,让他本就阴郁的脸色更加难看。
眉宇间的阴霾几乎要凝结成实质,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另一人立即附和道:正是!赵兄,令尊乃翰林院学士,朝中重臣,德高望重,您自幼饱读诗书,才学过人,满腹经纶,怎会落选?这实在不合常理啊!
语气中满是煽动之意,却又刻意压低声音,仿佛在诉说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语调中暗藏的挑拨之意昭然若揭。
赵应冬醉眼朦胧地望向说话之人,隐约记得是放榜日同去看榜的两个举子。
一个叫胡步学,一个唤李三禾,都是些寒门出身的学子,平日里连赵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只能在府外远远张望。
这些平日里连与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的寒门学子,如今也配与他称兄道弟?不过是想借他这把刀罢了,真是可笑至极!
虽然他们所言不虚,但他赵应冬岂是任人摆布之辈?
这些卑贱之人也配算计他?
他猛地抓起酒杯起身欲走,却被几人拦住:赵兄莫恼,先饮了这杯再说。
赵应冬眼神骤冷,厉声喝道:滚开!
堂堂赵家嫡子,岂容这些寒门贱民近身?声音中满是世家子弟的傲慢与不屑,仿佛多看他们一眼都会玷污了自己的身份,那眼神中的轻蔑几乎要化为实质。
胡步学与李三禾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立即有人上前赔笑道:赵公子,今日殿试之上,观您作答字字珠玑,引经据典,连主考官都频频点头,怎会落选?莫不是令尊赵学士在朝中得罪了哪位权贵?
语气中满是试探之意,却又装作一副关切的模样,那虚伪的笑容让人作呕。
此言一出,赵应冬身形一顿,脑海中闪过父亲平日里的言行举止。
父亲的性子能得罪什么人?
要说还真有一人,那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
这个疑问如毒蛇般缠绕心头,让他本就阴郁的脸色更加难看,手中的酒杯也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指节都泛出青白色,仿佛要将酒杯捏碎一般。
是他!肯定是他!摄政王!除了他,谁还能左右这考试的成绩。
所以只能是他。
那个目中无人的权臣,仗着陛下的信任为所欲为,肆意妄为。
看来,公子已经想到了,实不相瞒,我也有怀疑的人。那位位高权重,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