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理解”
的。
理解这些构成现代社会的、冰冷的数字与机械的造物。
而这个能力,似乎……并未被抑制器完全封印。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街道熙攘的人流和车河。
每一辆汽车,每一盏路灯,每一个行人手中的手机……这座城市本身就是一台巨大而精密的机器,由无数的代码和电路驱动。
如果他能够……
不。
他用力摇了摇头,将这个危险且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开。
官方给他戴上这枷锁,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
任何越界的行为,都可能招致无法承受的后果。
他只是一个想付清房租、勉强活下去的普通人。
接下来的几天,林墨宇强迫自己回归“正常”
。
上班,处理枯燥的报表,忍受同事疏离的目光,下班,去市购买打折的食物,回到寂静的公寓。
他刻意避免再去“感应”
任何电子设备,将全部精力投入到麻木的日常中,试图用疲惫淹没那蠢蠢欲动的异常。
然而,有些东西一旦苏醒,便再也无法假装不存在。
周三下午,他需要将一份整理好的数据报告提交到公司的内部服务器。
网络连接却突然变得极其不稳定,时断时续,传输进度条卡在百分之九十,一动不动。
it部门的人过来检查,鼓捣了半天,也只能耸肩表示是区域网络波动,需要等待。
经理催得急,同事们都爱莫能助。
林墨宇看着屏幕上停滞的进度条,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抑制器。
那个冰冷的念头再次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他借口去洗手间,走进隔间,锁上门。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排风扇低沉的嗡鸣。
他背靠着冰冷的隔板,闭上眼睛,努力排除杂念。
头痛开始加剧,抑制器带来的滞涩感如同淤泥。
他不再试图去“引导”
或“控制”
外界的能量,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那条微弱的、与机器之间的“通路”
上。
目标:办公室那台连接着内部网络的、作为临时中转的老旧路由器。
感觉……异常艰难。
抑制器像一层厚厚的隔膜。
他只能捕捉到一些极其模糊的、失真的“信号”
。
【……连接请求时……】
【……数据包丢失……】
【……ip地址冲突?……】
信息支离破碎,难以拼凑。
精神力的消耗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让他眼前阵阵黑,几乎要呕吐出来。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准备放弃时——
仿佛突破了某个临界点,抑或是抑制器在某种特定频率下出现了极其短暂的“盲区”
,那层滞涩感骤然减轻了一瞬!
一条相对清晰的“状态信息”
如同溺水者终于呼吸到空气,涌入他的感知:
【……局域网内设备[林墨宇pc]与核心服务器网关通信受阻,疑似网关端口[xxxx]临时性拥塞……可尝试优先级进程强行挤占……风险:可能触安全警报……】
这信息并非解决方案,更像是一种基于网络底层状态的“诊断报告”
。
林墨宇猛地切断了感应,虚脱般地滑坐在马桶盖上,汗水已经浸湿了衬衫的后背。
大脑像是被绞干的海绵,阵阵抽痛。
他扶着隔板,喘息了很久,才慢慢恢复了一点力气。
回到工位,他根据那一瞬间捕捉到的、关于“端口拥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