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芙双竟然破天荒的为穿着苦恼起来,前些日子穿着的衣衫是不是太过素净了?
正在这时,赵九月和白芙越来到她房间。
见满床的衣衫,白芙越调侃:“呦,你竟然也会多花心思在穿着上?你不是自诩长得美怎么穿都好看吗?”
“那不废话吗?我光着也比你好看,我总不能光着出去。”
白芙越:“我才是多余和你说话。”
赵芙双哼哼一声,正待随便穿一套素净的,那边赵九月拿起一套淡粉衣纱裙,“这套如何?”
赵芙双看过去,一顿:“这也太嫩了吧。”穿起来应该像花蝴蝶。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
白芙越双手抱胸打量:“不骂人的时候可能合适。”
赵芙双轻扯一下她的头发,“我不止喜欢骂人,还喜欢打人。”
“娘!”
赵九月笑着摇头。
可是当赵芙双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白芙越都看直了眼睛。
姑娘身上的衣衫是淡粉与柔白晕染的纱质,轻透得似能随风飘起来,走动时漾开朦胧的光泽,广袖上绣着银线蝴蝶,逼真的像栖在衣料上的真蝶,随着动作轻颤振翅。
今日的赵芙双清冷的眉眼中染着娇,整个人看上去淡而不寡,柔而不弱,连衣角垂落的弧度都带着三分柔美春动。
白芙越愣愣的问:“赵芙双你思春了?”不然怎么整张脸上都是娇俏的春意。
赵芙双又来扯白芙越的头发,白芙越躲开,顺手在她手上回击一巴掌,“你是想尝尝见血封喉的滋味?”
赵芙双眼里染了笑:“女侠饶命。”
赵九月眸色复杂的为赵芙双梳发。
她是很温柔的母亲,在铜镜中看向赵芙双的时候温柔极了,她给她梳的头也是极漂亮的,容不得一丝瑕疵。
她又温柔的为她发间系上同色的飘带,垂在长发里,添了几分灵动的仙气,整个人散发着莹莹光芒。
赵芙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端庄温柔的像个新嫁娘。
想到这个词,她有些不自在。
他欺负她,她凭什么还要为他盛装打扮送上门,不过,不就是换漂亮的衣衫吗?她便是要证明他瞎,她若认真,她云半晴算个屁!
恍惚中对上铜镜中赵九月复杂的眸光,赵芙双心头越发的不自在。
赵九月为她戴好耳珠,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声音温缓:“双儿,你开心吗?”
赵芙双一顿,她开心吗?
他出现之前她不开心,她除了修行便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把他骂了无数次,也委屈的要死,可他一出现,只亲了她抱了她,登门向她爹娘提亲,她便是开心的。
她答:“开心的吧。”
出门的时候白芙越阴阳怪气:“花蝴蝶。”
赵芙双:“我愿意,你别管。”
看着赵芙双的背影,白芙越也难免觉出了问题:“娘,她好像不一样了。”
过去的赵芙双没有激情,哦,嘴毒的时候除外,其他时候都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不爱美,不爱享乐,不爱笑,整日只知道修行,甚至与她相比,她才像是个感情受挫的。
而今日的她却灵动雀跃的像个小姑娘,眼角眉梢的愉悦甚至肉眼可见。
赵九月安静没应声,只压了压有些苦涩的心头,求仁得仁,也或许不算太坏的事。
一路来到山主洞府。
明明昨日才见过,可上山的一路她心口还是有小兔乱撞。
她想起前世她一次又一次从药王山走向蜉蝣山去见易篁,那时候的小公主雀跃的心情与她此刻一般吧?
有些喜欢是藏不住的,也骗不了人,当然,她也不需要藏着。
赵芙双走进洞府的时候,易篁只着一身中衣,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