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笑声凄厉又癫狂，在火光冲天的万卷楼前回荡，带着破釜沉舟的绝望与嘲讽。
“苏暮雨…你以为烧了万卷楼，就能摆脱棋子的命运？”
他咳着血，视线模糊却死死盯着苏暮雨，眼底满是恶毒的快意：
“你心心念念的真相，全在万卷楼里！现在烧得一干二净，你再也得不到了！永远都得不到了！”
笑声震得他胸腔剧烈起伏，又一口鲜血涌出，顺着嘴角滑落，浸湿了衣襟。他笑得直不起腰，却依旧抬着眼睛，死死盯着苏暮雨，仿佛要将这份绝望与不甘，尽数刻进对方心里。
苏暮雨执伞的手微微一顿，伞沿滴落的雨水混着火星落在地面，发出“滋滋”的声响。他平静无波的眼底终于泛起一丝涟漪，眉峰微蹙，正要开口，却被一道清润悦耳、带着几分狡黠的声音骤然打断——
“那可不一定哦。”
声音从火光的阴影中传来，轻盈又笃定，像一阵晚风拂过燃烧的废墟，众人循声望去，一个穿着太监服的女子笑眯眯的从屋顶飞身下来。
她站在浓烟与火光之间，神色从容言笑晏晏，苏暮雨的脸上露出一抹清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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