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拉拢苏暮雨,还不如拉拢望舒!”
慕白对自己父亲的想法保持意见,慕子蛰看了一眼慕白没有说话,心中却全是算计。
‘蕴灵香’引起的风波,很快就在暗河平息,因为三家发现他们就算有正确的方子,也完全没有办法合香出来。
最终不得不承认是望舒的体质特殊,只有她自己才能合出这样的香来,只能作罢,纷纷去找望舒买香,望舒的钱包一时间鼓了起来,不过这些钱不管是望舒还是苏暮雨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苏昌河长叹一口气:
“我就是欠你们的,以后我一定要把你们的钱都骗走。”
苏昌河弯腰拽着装满金银的木箱,红漆箱子在青石板上磨出“嘎吱”声响,他额角沁出薄汗,嘴里的絮叨就没停过:
“你们一个合香赚得盆满钵满,一个坐享其成,就我来当这个苦劳力,这些银子沉甸甸的,搬运起来累得腰酸背痛,回头定要多扣些当辛苦费!”
话音刚落,他抬头便撞进两道无辜的目光里。
望舒正坐在石凳上,指尖捻着一缕垂落的香穗,闻言时眼底泛起浅浅的疑惑,像不解他为何如此动气。她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香,声音温软:
“这些钱财本就是昌河在打理,我们原也不懂如何收存,再说…”
她顿了顿,笑得软软的:
“我给你做你想要吃的白玉糕?”
“我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人吗?”
苏昌河愤愤不平,一旁的苏暮雨立在廊下,玄色衣袍垂落地面,遮住了大半鞋尖。
他听着苏昌河的抱怨,眉梢只轻轻挑了一下,没有多言,却默默走上前,伸手帮苏昌河托住了木箱的另一端,指尖触到冰凉的箱壁时,他才淡淡开口:
“我给你喂招!”
两人一柔一静,语气里没有半分反驳,只有纯粹的坦然,他们一个精通合香与医理,却对银钱往来一窍不通,上次算错账目还是苏昌河连夜核对纠正,一个剑法卓绝,却连账本上的“出”“入”都要琢磨半晌,更别提安排人手搬运、存储财物。
这么些年来,凡涉及这些俗事,向来都是苏昌河在打理。
苏昌河被他们看得一噎,拽着箱子的手不自觉松了松,他看着望舒眼底的纯粹,又瞧了瞧苏暮雨面无表情却主动帮忙的模样,轻哼一声,却还是顺势借力,将箱子往廊下挪了挪:
“就你们会说话!我看你们啊,离了我,连银子该放在哪个库房都记不清。”
望舒听出他语气里的松动,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和苏暮雨对视一眼,都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