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垂眸立在原地，周身的寒气不自觉地收敛了几分，面对这位大家长，他始终带着敬畏。
“她只是喜欢合香，并无他意。”
他低声回应，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护意。
慕明策轻笑一声，这笑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却无半分爽朗，反倒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层层暗流。
“喜欢合香？”
他挑眉，眼神里的锐利一闪而过，他转过身，重新望向那棵古树，背影在暮色里愈发威严：
“当年我答应留下她，一是看在你的面子，二是觉得暗河之中，多一个有特殊本事的人，未必是坏事。如今看来，这步棋走对了。”
他顿了顿，回头看向苏暮雨，语气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暗河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
苏暮雨垂下头应了一声，慕明策这才满意：
“暮雨，你曾经说，只有强大的人才有资格天真，我觉得你说的这话很有道理。”
苏暮雨不解的抬眼，不明白大家长为何这般说，慕明策转头看向苏暮雨，他还很年轻，又有些在暗河来看不合时宜的天真和固执，但是…他无疑是出色的。
这些年未尝没有人觊觎望舒，一个有本事又没有强大力量的女子，总是会被人觊觎的，可苏暮雨将她护的很好。
“只是还不够！”
慕明策叹息一声，眼中浮现出几分苏暮雨不明白的感叹。
“暮雨，一个人再强大，也没有办法抵抗风暴，而暗河，也会迎来一场巨大的风暴。”
说完这句话，慕明策再没有说话，苏暮雨微微皱了皱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太明白大家长的话。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院外传来三道沉稳却带着压迫感的脚步声，错落着逼近，打破了庭院的静谧。
苏烬灰、谢霸、慕子蛰三人并肩而来，立于慕明策面前，齐齐躬身行礼，动作看似恭敬，眼神却越过慕明策，若有似无地瞟向一旁的苏暮雨，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与急切。
“大家长。”
苏烬灰率先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语气中的强势：
“今日提魂殿传讯，我等已然知晓，苏夫人所制‘蕴灵’香，竟有加速内力运转之奇效，暗河正值用人之际，苏家子弟修炼需此助力，还望大家长做主，向苏夫人讨些香来，以壮暗河声势。”
话虽言“讨”，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