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都有些意外,没想到…没想到暗河的人和叶鼎之还有这么一段渊源,这至少能保证叶鼎之的尸体不会被人拿去泄愤。
叶鼎之的最后一丝气息消散,寒山寺下来了几人。
天启城——五大监!
他们要亲眼看着叶鼎之死了才能放心。
易文君的白裙已经被鲜血染红,她缓缓起身微微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望舒指尖微动,从怀中取出个青釉小瓶,瓶身刻着细密的缠枝纹,透着淡淡的药香。她蹲下身,拇指轻轻撬开叶鼎之下颌,倒出一颗莹白的香丸——那香丸散发着清冽的气息,动作轻柔地将香丸送进叶鼎之舌下。
“夫君!”
她轻声唤道,话音刚落,苏暮雨已缓步走来,他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叶鼎之抱起,动作稳得没有半分晃动,黑色衣袍垂落,恰好遮住叶鼎之胸前的伤口。
“站住!”
瑾宣上前一步,鎏金官袍无风自动,眼神冷得像冰:
“叶鼎之乃朝廷钦犯,尸身需带回天启核验,不得私自带走!”
他伸手便要去拦苏暮雨,指尖刚要触到,却被一只温软的手稳稳挡住。
望舒站在苏暮雨身侧,手掌轻轻覆在瑾宣手腕上,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韧劲。她抬眸看向瑾宣,神色平静无波,声音轻却清晰:
“瑾宣公公,人已死,恩怨皆了,请不要再对一具尸身做多余的事。”
瑾宣眯起眼,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像是在确认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吐出四个字:
“闻人望舒。”
望舒闻言,非但没有慌乱,反而轻轻笑了笑。她双手交叠在腰间,身姿挺拔如青竹,裙摆垂落,衬得她气质愈发清绝:
“公公认错人了。这世上只有望舒,没有闻人望舒。”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五大监,语气添了几分坚定:
“叶鼎之是我的恩人,当年若非他与他师父相救,我早就死了,今日,我必须带恩人的尸身离开,寻一处僻静之地好好下葬。”
放肆!”
瑾宣脸色一沉,周身涌起凌厉的气劲:
“此乃朝廷之事,岂容你一个暗河之人置喙!”
“暗河之人?”
望舒笑意不变,眼底却掠过一丝冷光:
“既知是暗河,公公该清楚,暗河之人护短,更重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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