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尽兴，已经到了深夜，苏昌河拽着睡得呼呼大睡的苏昌离离开，慕雨墨叫了人来收拾好之后，也离开了。
望舒酒量不好，喝了几杯就没有再喝，头有些晕晕的，但是没有失去理智，她去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头更晕了，她便没有回房，直接来到凉亭准备吹一吹风。
凉亭外的秋虫还在低鸣，月光像一层薄纱铺在望舒的发间，她刚洗过澡，发梢还带着点湿润的水汽，被晚风一吹，忍不住轻轻缩了缩肩膀。忽然，肩头落下一片温暖，带着刚晒过太阳的棉麻气息，是苏暮雨。
望舒没回头，鼻尖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和刚刚泡过药浴的清苦，却意外的让望舒觉得十分安心。
“夜里风凉，别吹久了。”
苏暮雨的声音比平时更低些，带着特有的沉静，落在耳边像羽毛轻轻扫过。
望舒依旧抬着头看天上的圆月，十六的月亮果然比十五更圆些，清辉洒在她脸上，把她眼底的晕红衬得更明显。
她没说话，只是往后轻轻一靠，后背刚好抵上苏暮雨的胸膛，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暖得她鼻尖微微发酸。
苏暮雨缓缓伸出手臂，把人轻轻拢进怀里，他的手掌扣在望舒的腰侧，力道刚好，既不会让她觉得束缚，又能稳稳托住她往后靠的力道。
披风被他拢得更紧些，遮住了她露在外面的手腕，指尖能碰到她腕间微凉的皮肤。
“今天的月亮真圆。”
望舒轻声说，声音里还带着点软糯，头轻轻靠在苏暮雨的手臂上，发梢的水汽蹭得他手腕发痒。
“嗯。”
苏暮雨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头顶的发旋上，又抬眼望向天上的圆月，他从前过中秋，要么是在暗河的阴影里执行任务，要么是独自对着剑发呆，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时刻。
怀里抱着心上人，耳边是她的轻声细语，天上是圆满的月亮，连晚风都带着温柔的味道。
他低头，能看到望舒的睫毛在月光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着。
他忍不住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把那缕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她耳后：
“头晕不晕？”
望舒摇了摇头，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声音更轻了：
“我没事！”
她能听到苏暮雨的心跳，沉稳而有力，隔着胸膛传过来，和她自己的心跳渐渐凑成了一样的节奏。
“月安，中秋快乐！”
她转头看向苏暮雨，月光下，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