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眼底是历经风霜的沧桑与坚定：
“能和家人团聚的，毕竟只是少数。军营里还有成千上万的士兵，他们不全是朔西本地人，有的来自江南水乡，有的来自中原腹地，为了守着这朔西城，背井离乡，一年到头也盼不到一封家书。”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对士兵们的疼惜：
“你以为只有将军们思念家人吗？那些年轻的小兵，有的才十五六岁，第一次离家这么远，除夕夜看着别家灯火，心里该多不是滋味，我若是留在王府里团圆，怎么对得起他们？”
燕迟怔怔地听着，父王年年如此，所以朔西军才会那般尊敬父王。
“他们中，有的人或许一辈子都回不了家，这朔西城的雪，就是他们往后岁月里最常见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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