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没有辩解，他沉默一刻，反手拉过完颜坞往前一扔，完颜坞跌倒在姜明华和和尚的中间。
“我只是和你一样，窥探到一点点先机……”
“我只是顺应天道，顺势而为！”
“就算没有我，大周的国运也是如此，只是出了一个变数，我没有想到，这个变数居然是你，若不是百鬼护你，你出不了唐县！”
和尚木然，没有他，天也要亡大周，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包括他的恩师也窥探到一二。
“我想恩师也阻挡不了，所以恩师耗尽一身修为，不停的救人，救世……”
只是大势不可挡，他只是顺势而已！
姜明华闭起眼睛，心中突然明了，当初她死了，被杨从从梦中唤醒，而杨从受了重伤又被疯癫和尚所救。
侯爷府的幻境中，是疯癫和尚挡住了所有煞气，让她的魂魄回到了身体里面。
疯癫和尚不是不救，而是用他所有的力量和修为，让姜明华成了这个变数。
自家造的孽，自家人还，别人无法插手。
姜明华想到的，影和尚也想到了，他恍然大悟，看向姜明华的眼神有些许懊恼，又有些许难过。
也许他不是在看姜明华，而是通过姜明华去看疯癫和尚。
“我错了吗？”和尚自言自语，空洞的眼神飘向天空。
天空寂静，没有答案。
是他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他猛然喷出一口血，身体看起来非常虚弱，火烧过的地方慢慢变得透明，如同瓷片，一动便会四分五裂。
他的血顺着嘴角往下流，胸前的黑洞也越来越大……
“影大师，你现在明白了疯癫和尚忧患万民，他若是知道，你再次让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他……”
“不……”和尚急急喝止。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修长的手晶莹剔透，仿佛随时都会变成透明。
“虚幻取代现实，姜明华，天道也无法杀你了！”他看向姜明华。
“我错了，是的，我错了，不是你的执念，是我的执念太深，我要走了，去找恩师了！”
影和尚已经十几年不曾见过疯癫和尚了，当初，疯癫和尚救下杨从，慌乱中将他搁置于禅院中。
谁知道，日日夜夜的佛音颂唱，居然让一个木杖成了精……
“大师，我念你无心之过，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