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卡莲复活了,他虽然还是那副老狐狸德行,但确实收敛了很多,也……像个人了。”李白耸耸肩,“跑来学校教书,估计也是想多点时间陪卡莲,过点安生日子吧?虽然我看他这日子也安生不到哪里去……”
德丽莎听完,小脸上表情变来变去,最后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唉……爷爷他……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人呢……”
复杂,矛盾,危险,却又在某些方面纯粹得令人无奈。
李白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别想那么多。你只要记住,在学校里离他远点,别去招惹他就行。他教数学……嗯,但愿那群高一的小朋友心理承受能力够强吧!”
说完,他又晃着酒葫芦,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晃悠悠地走远了。
德丽莎站在原地,看着李白远去的背影,正琢磨着自己那位爷爷的事,忽然——
“滋啦——!”
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响起。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护目镜、头顶还竖着一撮呆毛的灰狼身影,突兀地从旁边一棵大树后面闪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滋滋冒烟、造型古怪的仪器。
正是物理组的“概念神”——灰太狼老师!
他一把推起护目镜,露出一双充满科研狂热的眼睛,盯着李白消失的方向,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点不甘和嫌弃:
“哼!李白说得对!奥托那个金毛!心眼多得跟蜂窝煤似的!”
灰太狼挥舞着手里还在冒烟的仪器,对着德丽莎抱怨道:“那家伙!以前就是个畜生!搞什么人体实验,弄出那么多乱子!战争时期,大家伙都在拼命,就他一个人魔怔了似的,满脑子只想着复活他老婆卡莲,其他人的死活好像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他气呼呼地拍了拍手里的仪器,溅起几颗电火花:“光是想想就让人火大!那时候多少人因为他那偏执的念头遭殃啊!”
德丽莎抱着十字架,小声辩解:“可是……灰太狼老师,那些……不都已经过去了吗?瓦尔特先生他……”
“是啊!过去了!”灰太狼打断她,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愤愤不平,“多亏了瓦尔特·杨那个老好人!那家伙,真是把奥托当朋友了!”
灰太狼的语气里带着对瓦尔特·杨的敬佩和一丝不解:“你是不知道!瓦尔特那家伙,自己刚打完邪神,累得半死不活,转头就跑到型月世界去参加什么圣杯战争,一次比一次拼得狠!”
他掰着爪子数道:“第一次,拼了半条命,用圣杯实现了奥托复活卡莲的愿望;第二次,又豁出去半条命,用圣杯复活了那些在战争中无辜死去的人们;第三次……好家伙,他直接许愿‘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祝福’,算是给整个世界和平奠定了基础!”
“要不是瓦尔特这么拼命,一次次用圣杯弥补奥托搞出来的烂摊子,那金毛老狐狸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地在这里教数学?早就死无全尸了。”灰太狼哼了一声,“所以说,奥托那家伙,真是欠了瓦尔特天大的人情!”
他甩了甩尾巴,总结道:“所以啊,小德丽莎,我不是说现在还恨他,那些死去的人都复活了,世界也和平了。但一想起他以前干的那些混账事,还有他那副为了卡莲什么都不管的德行,我就……我就来气!看见他就想给他一发新发明的‘强制反思光线’!”
灰太狼说着,又掏出一个看起来像玩具枪、但闪着危险红光的装置比划了一下,随即又悻悻地收了回去:“唉,算了算了,现在也没理由动手……真是便宜他了!”
他对着德丽莎摆了摆手,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德丽莎站在原地,抱着巨大的十字架,消化着灰太狼老师的话。
她明白,灰太狼老师并非真正的仇恨,更像是一种对过去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