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脑后。
我这是怎么了?
为何半点与玄烈那男人相关的事都能让我炸毛?
我低着头一步步走回房间,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这会的我有多适合去扮演贞子。
在这个倒春寒的季节,我身上穿的是纯棉长袖睡衣,之前买的情侣睡衣彻底失了宠。
坐在梳妆台前,我伸手去拿干发帽,然而手才刚伸出去,干发帽便自动飞到我手中。
我无心去关注这么一个灵异现象,沮丧地擦拭着头发一下又一下,未曾看过镜子一眼。
直至那股好闻的檀木冷香全方位地从身后将我侵袭住,我才意识到玄烈这男人已在房间多时。
他冰冷的胸膛压迫地紧贴着我的后背,一手轻而易举地抓住我擦拭头发的手,干发帽被他野蛮地丢到梳妆台上。
“颜子!你存心想感冒?!”他的口吻冷冽,脸上布满风雨欲来的阴鸷,心情仿佛和我同款。
我连和他顶嘴的心情都没有,呆滞地靠在他怀里,透过镜子看着他用法术把我的头发吹干。
下一秒,玄烈捏着我的肩头,让我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与他面对面对视着,他的黑眸很深,深得能吸附出别人的灵魂一般。
我清晰地从他眸中看到自己披头散发的倒影,本该跌落至谷底的心,在这一刻又荡起了一丝涟漪。
“玄烈,我讨厌你。”我看着他的俊脸,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玄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从他怀里挣脱,三两下就跳到床上,随即猛地掀开被子,像躺尸般重重地躺了下去,欧式大床的床板适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看着他就来气,谁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故意去高山平原借机接近凝月仙子呢?
总之,凝月仙子的声音从微信里传来就是他的不对!
房间里灯火通明,我故意把棉被捂住头,好彰显我的愤怒。
同时我屏息听着玄烈的一举一动,哪怕在棉被里快被憋死也要撑到他服软的最后一刻。
无奈房间里静悄悄的,顶级听力的我都听不出他任何的动作。
蓦地,我感觉被子被蛮力扯开,身体瞬间被寒冷攻击,我气愤地坐了起来,才发现眼前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