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号的观景舱内，科塔娜的投影悬浮在落地窗前，恒星的光芒穿透她的蓝色裙摆，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的手指轻轻划过虚拟星图，声音空灵如宇宙深处的回响：“我可以给你四万个理由证明，为什么太阳不是真的，我知道是因为太阳的瑞利效应和它该有的体积不成比例。我知道是因为它的恒星周期……”
士官长……
“娜姐，你的狂乱不是已经被小玲治好了吗？”李扬斜倚在舱门边，手里抛着半瓶哈啤，“还在这里絮絮叨叨地说什么呢？”
科塔娜的投影忽然转身，数据流在眼底闪烁：“可能是狂乱后遗症的原因，我的数据库还需要慢慢整理。”
这时，舱门气密门轰然开启，拉斯基的身影走到士官长面前说道：“士官长，安德斯舰长下令逮捕你！他认定追击宣教士会葬送无尽号！”
士官长的雷神锤盔甲纹丝未动，科塔娜的投影却泛起涟漪：“重组机的启动倒计时还剩47小时。”
拉斯基突然摘下身份牌拍在控制台上：“逮捕令编号UNSC-——但我他妈不认这个，无论如何我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于公讲，我不能拿整个人类的命运开玩笑。”
“于私讲，你在圆规座IV星上救过我的命，那时我还在科二部落军事研究学院上学。如今你又在这里救过我一次，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他调出全息导航图，“D7机库有艘改装鹈鹕号，反重力引擎够你们追上‘衣钵临世号’。”
梁小龙吹了声口哨：“老哥，你这算阵前起义啊？”
“算个屁！”拉斯基的电子眼闪过一道蓝光，“老子当年在致远星驾驶战斗机和星盟拼命的时候，安德斯还在躲在战舰大后方瑟瑟发抖呢！”
众人正要冲向机库，观景舱的防爆门突然被暴力锤开。一名手拿老古董烟斗的身材伟岸的中年军官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队斯巴达四期战士。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久违的凯斯舰长大人。
“我擦！老凯？！”李扬忍不住惊呼出声道：“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
“你这是来还给我黎明号来了！”梁小龙也开口说道。
只见凯斯舰长并未搭理李扬和梁小龙二人，径直来到拉斯基副舰长面前，表情严肃地说道：“越级上报，擅自调舰——按军规该送你上军事法庭。”
拉斯基的拳头捏得咔咔响，却见凯斯突然笑了：“但老子就喜欢这种刺头！”他甩出一枚数据密钥扔给士官长，“安德斯已被免职，现在我是无尽号舰长。另外……”
全息投影中浮现一艘卡戎级护卫舰的蓝图，舰艏印着“UNSC-冥河摆渡者”的编号。“这玩意赔给你。”凯斯指向梁小龙，“替UNSC还债——你被士官长坑掉的那艘黎明号，总得有个继承者。”
梁小龙扑到蓝图前，手指划过舰体：“不管它现在叫什么，老子要改名黎明号！”
“随你便。”凯斯转身走向舰桥，“但记住，这船要是再被切成两截，就让士官长给你买条新的！”
……
科塔娜的投影轻轻落在士官长肩头：“士官长，带女孩去兜风吧。”
“这次兜风的路费有点贵。”士官长检查着鹈鹕号的武器系统。
梁小龙已经蹿进黎明号的驾驶舱，手指在全息操纵杆上跳舞：“老子等这天四年了！铁锤，副炮归你！”
仇敌克星将液态金属匕首插进武器控制台：“再敢叫我铁锤，就把你塞进鱼雷管。”
李扬靠在小玲的核心旁调试量子雷达：“宣教士的旗舰在雷奎星轨道布了三个跃迁信标——我们先炸信标，再切他后路。”
鹈鹕号的引擎喷出幽蓝尾焰，如利箭般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