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开化的野兽又有何区别？
“更何况他们二人资质不同，沈师妹未来的路可以走更远。”
殷澈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不由不认同的开口。
“情感二字，又岂能够因为资质身份的不一样，就说出不适合。”
在他看来，情感该是纯粹的。
方灵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笑容。
“的确，若是真的两人心悦对方，那么这些或许都可以被克服。但又有多少人能够克服无视这些？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仙凡之别。资质高的弟子，他们未来的修仙路就可以更远，而资质普通的弟子，无法突破后，只能容颜衰老，最后归于寿元的尽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与自己越来越远，而自己却越来越丑陋，心态不会失衡吗？难道就不是一种痛苦吗？”
人活在世俗中，哪有不在乎世俗的看法。
修士要面对的困难已经够多的了，为何还要给自己多加那么多的困难？
更何况修士寿元多于凡人太多，凡人之中都尚有无数相见乍欢到相看两厌的伴侣。
“若是沈师妹与江师弟在成长后，可以自己独立思考，能够判断出自己的情感，承担起该有的责任，两人还要坚持在一起，那我们这些当师兄师姐的自然不会阻拦。”
还会祝福。
毕竟这么一份情感来之不易。
方灵的一番话，让殷澈若有所思。
他过往未曾想过这些，似乎也没有怎么关注这些普通弟子。
若不是因为沈知意，可能他也不会认识江离舟和方灵。
但如今方灵的一番话，却让他觉得，普通弟子也有他们独到的见解。
回到院子里的沈知意突然感觉眉心微微一烫，她不由伸手触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