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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温暖的画面,此刻却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不敢想,若是清源县也遭了魔修的毒手,他该如何面对。
夕阳西下时,清源县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可那熟悉的县城,此刻却被一片墨绿色的雾气笼罩着。
雾气中隐约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几声凄厉的惨叫,那惨叫声穿透雾气,落在莫潇耳中,让他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加速!”
莫潇低喝一声,双腿夹紧马腹,秋鸿剑瞬间出鞘,银白剑气在周身暴涨。
马匹吃痛,发出一声长嘶,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县城冲去。
柳昤双紧随其后,玉鸢剑挥出一道冰蓝色的剑气,将前方的雾气撕开一道口子。
越是靠近县城,空气中的血腥味便越浓。
县城大门早已被撞开,残破的城门上插着几柄染血的刀,
门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有穿着布衣的百姓,
有穿着捕快服的衙役,他们的伤口都泛着墨绿色的脓水,显然是中了魔修的毒。
莫潇翻身下马,脚步踉跄地跨过尸体,目光扫过县城内的景象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曾经热闹的街道,此刻已成人间炼狱。巷口的老槐树被拦腰斩断,树干上布满了刀痕,树下躺着几具孩童的尸体,他们的小手还紧紧攥着半块糖糕;
卖糖葫芦的大爷倒在自己的摊位前,糖葫芦散落在地上,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隔壁阿妹家的院门敞开着,院内传来女子的哭泣声,可那哭声很快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狰狞的狂笑。
“住手!”
莫潇目眦欲裂,银白剑气瞬间暴涨,身形如一道流光冲进院内。
院内,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魔修正围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正是阿妹的母亲,
她的衣服已经被撕碎,脸上布满了泪痕,怀中紧紧抱着阿妹的尸体——阿妹的胸口插着一柄短刀,
鲜血染红了她的碎花裙,小小的身躯早已冰冷。
“哪来的野小子,敢管老子的闲事!”
为首的魔修转过身,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手中的长刀还滴着血,
“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老子连你一起宰了,让你跟这小丫头作伴!”
莫潇没有说话,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抬手挥出一道银白剑气,那道剑气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瞬间将为首的魔修劈成两半。
墨绿色的血液喷溅在墙上,那几个魔修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跑。
“一个都别想走!”
柳昤双此刻也冲进院内,玉鸢剑挥出几道冰蓝色的剑气,将魔修的退路尽数封锁。
冰蓝色的剑气落在魔修身上,瞬间将他们冻结成冰雕,只听“咔嚓”几声,冰雕碎裂,魔修的尸体倒在地上,再无生机。
莫潇走到阿妹母亲身边,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大娘,我是莫潇……爷爷呢?徐谓侠呢?”
阿妹母亲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和血污,她看着莫潇,嘴唇颤抖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地说道:
“莫潇……你可算回来了……魔修……魔修来了……徐老爷子……挡住了很多人……他流了很多血……”
“什么!!”
莫潇的心猛地一沉,睚眦欲裂的问道
“什么时候?在哪个方向!!”
“就在半个时辰前……城西的……”
阿妹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弱,她指了指城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那些魔修的头领,拿着一把屠刀,说是什么‘晓残屠刀’黄子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