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后,把官职明码标价,跟当年的刘瑾没两样。朱厚熜虽然知道他们不地道,可觉得这些人“听话”,还是重用了他们。
嘉靖三年七月,朱厚熜在太庙举行仪式,正式把兴献王的神位请进太庙,放在孝宗旁边。仪式结束后,他独自一人站在太庙的柱子旁,看着父亲的牌位,突然说了句:“爹,儿子做到了。”声音不大,却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了很久。
从安陆来的那个十六岁少年,用三年时间,在陌生的紫禁城里打赢了一场又一场硬仗。他证明了自己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却也在权力的游戏里,慢慢变得多疑、狠辣。朱厚熜的贪心,此时还藏在“孝顺”的外衣下,没被人发现——他想要的,不只是给父母一个名分,还有掌控一切的绝对权力。
夕阳透过太庙的窗棂,照在朱厚熜年轻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明朝的这艘大船,在经历了武宗的荒唐后,似乎迎来了一个强势的舵手,可谁也不知道,这个舵手将来会把船往哪个方向开。是驶向中兴的彼岸,还是撞向修仙的礁石?答案,藏在嘉靖朝往后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