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去搭桥的,一般也不会为难;路过“昆仑墟”,得躲开那些脾气暴躁的神兽,比如“饕餮(tāotiè)”,这哥们儿见啥吃啥,万一嘴馋叼走一只喜鹊,那可就糟了。
再说天上的喜鹊。天庭也有喜鹊,不过人家叫“玉鹊”,羽毛是淡紫色的,平时在瑶池边上溜达,负责给王母娘娘报喜。这些玉鹊接到的是直接指令,由太白金星亲自传达。
太白金星拄着拂尘,站在灵霄宝殿外,对着一群玉鹊说:“诸位,今年的鹊桥工程,可是重中之重。玉帝说了,今年凡间姻缘不太好,离婚率有点高,得靠牛郎织女这对‘模范夫妻’给凡间打打样儿。你们的任务很艰巨,不但要把桥搭得结实,还得注意形象——别到时候桥搭歪了,让凡间的凡人看了笑话,说咱们天庭连个桥都搭不好。”
有只胆大的玉鹊问:“金星老儿,哦不,金星大人,今年的鹊桥长度有没有增加啊?去年我站在中间,感觉天河好像变宽了点。”
太白金星捋了捋白胡子:“嗯,这个事儿嘛,确实。因为凡间现在光污染越来越严重,看星星的人少了,牛郎织女的‘信仰力’有点下降,天河就稍微宽了那么一丢丢。不过没关系,凡间的喜鹊来得多,加上你们玉鹊,足够了。对了,还有个事儿,今年王母娘娘特意吩咐,搭桥的时候,不许交头接耳,不许乱扔鸟粪,尤其是靠近瑶池那一段,保持整洁,听见没有?”
“听见了!”玉鹊们整齐划一地回答,然后排着队,朝着天河飞去。
这天上地下的喜鹊,就跟赶集似的,从四面八方往天河汇聚。到了七月初七凌晨,那场面可真是壮观——一眼望不到头的喜鹊,黑压压的一片,在天河两岸排开,准备搭桥。
卯时三刻,准时开搭。负责指挥的是天庭工程部的“张果老”——别误会,不是那个倒骑驴的张果老,是专门管基建的张果老,人家骑的不是驴,是“騊駼(táotú)”,一种神马。
张果老站在云端,拿着一面小旗,扯着嗓子喊:“各就各位——准备搭桥!”
只见两岸的喜鹊们,按照事先分好的批次,一批批起飞。先飞过去的,落在天河中间,翅膀挨着翅膀,爪子勾着爪子,拼命站稳。后飞的,就落在前一批的背上或者翅膀上,层层叠叠,跟搭积木似的。
这搭桥可不是随便搭的,得有讲究。最底下的一层,必须是体型最大、羽毛最硬的喜鹊,负责承重;中间的几层,体型中等,负责稳固;最上面的一层,得是体型小、动作灵活的,负责“铺桥面”。而且,为了让牛郎挑着担子走得稳,桥面上还得稍微有点弧度,不能太平,也不能太陡,这全靠喜鹊们自己调整姿势。
搭桥过程中,可不是一帆风顺的,经常出点小状况。比如有只凡间来的喜鹊,可能是第一次上天,有点晕乎,刚落下去就没站稳,“扑棱”一下掉河里了。好在旁边的“天鸩”反应快,一个俯冲就把它叼了上来,扔到岸边缓着。
还有的喜鹊,跟旁边的挤着了,互相啄两句:“哎哎哎,你爪子踩我尾巴了!”“谁让你靠这么近?没见过帅哥啊?”“别吵别吵,张果老看着呢,再吵扣功德值了!”
张果老在上面看得直皱眉,拿起鞭子(当然是象征性的)抽了两下云彩:“都老实点!再吵就让你们去给太上老君看丹炉,天天闻硫磺味!”
这话挺管用,喜鹊们立马安静了不少,专心致志搭桥。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一座横跨天河的鹊桥终于成型了。远远看去,就像一条银色的丝带,上面还闪着喜鹊羽毛的光泽,别提多壮观了。
张果老拿着卷尺(当然是仙家的卷尺,叫“度天尺”)量了量,点点头:“嗯,长度够,宽度也够,承重测试没问题。通知牛郎织女,可以开始准备了!”
这边鹊桥刚搭好,那边牛郎就开始忙活了。他住在天河东边的一个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