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地问:“监军大人,本将军与你约定今日正午在军门会合,为何现在才到?”
庄贾揉了揉眼睛,满不在乎地说:“哎呀,亲戚朋友都来给我饯行,我多喝了几杯,所以来晚了点,多大点事儿啊?”
“多大点事儿?”田穰苴猛地提高了声音,吓得庄贾一个激灵,酒也醒了大半。田穰苴道:“庄贾!你可知‘将受命之日则忘其家,临军约束则忘其亲,援枹鼓之急则忘其身’?如今晋燕入侵,齐国的城池被占,百姓被掳,主公在宫里寝不安席、食不甘味,你身为监军,不思报国,反而在家饮酒作乐,延误军期!你说,这是多大点事儿?”
庄贾这才有点害怕了,可他还是强撑着说:“我……我是主公的宠臣,你敢动我?”
田穰苴冷笑一声,转头对公孙固道:“公孙军正!按军法,将领延误军期,当如何处置?”
公孙固往前一步,朗声道:“回将军!期而后至者,斩!”
“好!”田穰苴大喝一声,“来人!将庄贾拿下,斩首示众!”
旁边的刀斧手一听命令,立刻冲上来,把庄贾按在地上。庄贾这才真的慌了,挣扎着喊:“田穰苴!你敢杀我?我要见主公!我要见主公!”
田穰苴道:“军法如山,岂容你放肆!”说着,他大手一挥:“斩!”
刀斧手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庄贾的人头就掉在了地上。田穰苴让人把庄贾的人头挂在军门的旗杆上,对全军将士大声道:“庄贾延误军期,违反军法,这就是下场!今后若有人敢违反军纪,无论是谁,一律按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三军将士站在贾是景公的宠臣,田穰苴连他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的?一时间,全军上下鸦雀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齐景公派来的使者,拿着景公的手令,要赦免庄贾。使者骑着马,直接冲进了军营,嘴里喊着:“主公有令,赦免庄贾!快放了监军大人!”
田穰苴拦住使者,道:“军中不得驰驱,你为何骑马闯营?”
使者道:“我是主公派来的,有手令在此,你敢拦我?”
田穰苴道:“将在军中,君令有所不受!”他又转头问公孙固:“军营中驰驱,按军法当如何处置?”
公孙固道:“回将军,当斩!”
使者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说:“我是主公的使者,你不能杀我!”
田穰苴道:“使者是主公的人,杀之不祥。但军法不可废,来人,把使者的马杀了,作为惩戒!”
刀斧手立刻上前,一刀砍倒了使者的马。使者看着倒在地上的马,吓得魂都没了,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田穰苴这才接过景公的手令,看了一眼,对使者道:“劳烦使者回禀主公,庄贾已因违反军法被斩首,臣此举是为整肃军纪,保住齐国社稷,还望主公恕罪。”
使者哆哆嗦嗦地答应着,连滚带爬地回临淄城了。
经此一事,全军将士再也没人敢轻视田穰苴,更没人敢违反军纪。田穰苴见军威已立,便大声道:“如今敌国入侵,国家危亡,本将军愿与诸位同生共死,击退晋燕,收复失地!诸位可有此决心?”
三万将士齐声高呼:“愿随将军赴汤蹈火!誓死击退敌寇!”
田穰苴率领三万齐军,浩浩荡荡地向东阿进发。这一路上,田穰苴跟士兵们同吃同住,一点架子都没有。
有一天,军队走到一个山谷里,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山路又滑又陡,士兵们走得很吃力。田穰苴把自己的马让给了一个脚崴了的士兵,自己则穿着草鞋,跟在队伍后面走,浑身都湿透了。
到了晚上,军队在山谷里扎营。田穰苴去巡查营房,发现有个士兵得了痢疾,躺在床上直哼哼,盖的被子又薄又破。田穰苴赶紧把自己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