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面容是个披着长发的中年男子,剑眉朗目,顾盼生威,气派极大。
然而这么一幅画像,却让人看上一眼就头皮发麻,诡异至极!
因为这男子的头,并没有端端正正地长在胸腔上方,他的脖子从胸腔上伸了出来,就好像是一个面粉捏的人,被人拉长了脖子。
脖子伸得老长,如同蛇一般,以至于他的脑袋伸到了画像的左下方,被自己的手给托在掌中。
当时我们第一次进血祠的时候,蒙着画像的黑布被风掀起一角,我们看到的那被三根手指托着的半边脸,就是这个!
此时那块黑布已经被扯掉,露出了这幅画像的原貌,却没想到居然是如此怪异。
在那幅画卷之下,摆着一张大椅,坐着一名女子。
头上戴着一顶用暗银打造的头冠,看起来像是树枝又像是珊瑚,其中又镶嵌着一粒粒红色宝石,如同血泪一般。
在她额头正中,画着一道赤红色的符咒,鲜艳如血。
脸色雪白,如同瓷器,双眼下方垂着两道血色泪痕纹,更平添了几分妖异。
一袭血红色的广袖长裙,其中又用金线在领口、裙边、衣襟处绣出了各种奇异的纹路。
这要不是那张脸实在是熟悉,再加上边上还蹲着一只背着剑的猫头鹰,我差点就没认出来这是小疯子。
在她两侧,还守着八名血衣童子。
“拜见圣女,人带到了。”那门徒进门之后,就连头也不敢抬,满脸恭敬地禀报道。
我进来的时候,小疯子靠在椅背上,左手托着脸颊,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正在休息,此时淡淡说了一句,“给他搬张椅子。”
“是!”那门徒领命,赶紧去搬了张椅子过来,放到我身后。
“兄弟,现在知道谁该剥皮了?”我笑着拍了拍那门徒的肩膀。
后者脸色大变,却是没敢作声。
“你们都出去吧。”小疯子微微睁开眼,吩咐了一声。
那八名血衣童子以及那门徒,当即退了出去,又把血祠的门给关上。
“你什么情况?”我当即把椅子搬近了一点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小疯子坐正了身体,没好气地说道。
不过说归说,她还是快速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我说了一遍。
原来,小疯子驱车从梅城出来后,就一路向着泸水方向狂飙。
她这平时装得斯文乖巧,这一开起车来那可就是原形毕露,路子野得很,抵达泸水的时间比我们早了不少。
不过以她的脾气,自然不会跑去跟第九局打交道,而是带上猫头鹰直接深入了武陵山中。
绿珠这鸟可是常年生活在山里的,这一进山可谓是如鱼得水。
很快就让它给发现了一些端倪,于是小疯子跟着那鸟一路追踪,结果就撞上了血衣教的人。
血衣教这些人行动极为隐秘,又是趁着夜色在山中潜行,本来在这样的大山中是很难被人发现的,可偏偏好巧不巧地遇上了那猫头鹰。
小疯子这一人一鸟虽然也隐匿了身形,但血衣教法门古怪,很快就有所察觉。
既然都藏不了了,那小疯子自然也就不藏了,红玉剑在手,一阵风似的就杀进了对方阵中。
这两边突然相遇,其实双方都是没什么心理准备,也不知道彼此的实力。
那血衣教措不及防之下,布下的阵势瞬间就被小疯子给杀穿了,但等血衣教反应过来之后,小疯子也一下子就如同陷入了泥沼一般。
尤其是血衣教那各种诡异无比的法术,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小疯子也是果断,立即就决定先走为敬。
也就在这时,忽然一件诡异的血衣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小疯子意识到这东西的凶险,当即疾挥一剑,趁势向外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