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否则这人早已经被剥了皮。”那血衣教大长老淡淡说道。
余麟过去查看了一下那个血人,回头冲我打了个眼色,意思是那人还有一口气,并没有当场毙命。
“血债必得血偿。”只听那大长老道,“要么各位今日死在此地,成为血神子的血食,要么歃血为盟,归降我教,各位自己选吧。”
一时间众人纷纷为之变色。
“痴人做梦!”突然间那屈寨主一挥手,霎时间一团黑影朝着那空中的血神子席卷而去。
那是密密麻麻的飞虫,霎时间淹没了血神子。
然而就在这时,血光一闪,所有的虫子骤然间跌落下来,成了如同被榨干了一般,成了一堆干瘪的虫尸。
那血神子悬在空中,红光闪烁,显得越发妖异。
“那么多前辈在天上看着我们,唯死而已,何惧之有!”那黄须老者厉声喝道,左手结咒,右手托着一个圆溜溜的铜盘。
左后在铜盘上疾书符咒,随后将铜盘掷出,那铜盘当即朝着那血神子飞了过去。
几乎与此同时,薛老等好几人齐齐出手,各自结咒施法。
红影一闪,那血神子却是将那铜盘给吞了进去,转眼间那铜盘就咣当一声坠在地上,却是如同被人捏过了一般,成了一堆废铜烂铁。
那黄须老者顿时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何必执迷不悟?”血衣教大长老冷哼一声,手中骨杖往地下一顿。
只见血气弥天,血河席卷而起,朝着我们涌了过来,就在这时,只听沙沙声响,虫楼之中涌出无数的毒虫,形成虫潮,与那血河撞在了一起。
“我屈家屹立千年不倒,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只听到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随着虫潮悠悠响起。
这听来正是那屈婆婆,只是这声音虚无缥缈,一时间不知是从哪里传出的。
“老林,咱们怎么搞?”邵子龙凑过来问。
“对啊,帮哪边?”王一侠也跟着问。
那张贺冷不丁地道,“还能帮哪边,这还用问?”
我看了一眼屈婧。
“看我干什么?”屈婧没好气道。
“你说呢?”我问她。
“关我什么事,等找机会走人!”屈婧道。
张贺一愣,“那倒也行。”
正说话间,只见那虫潮跟血河碰在一起,如同两股大浪相撞,声势骇人。
一时间虫尸乱滚,但那虫楼里的毒虫仿佛无穷无尽,那血河在虫潮的冲击之下,一时间却也难以靠近。
这不仅仅是那屈婆婆和血衣教大长老的斗法,也是屈家寨和血衣教的正面对决,双方暂时僵持了下来。
“先对付血衣教。”我思索片刻道。
先不管屈家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从眼前来说,这血衣教才是最大的危险,这邪门玩意儿,那可比妖魔鬼怪都要棘手的多。
第九局那边还有那么多联防队的兄弟,真要跟血衣教对上,只怕是没几个能活的。
两害取其轻,先干最凶的!
“你们两个没意见吧?”我问屈婧和张贺。
邵子龙和王一侠、余麟三个自然不用问。
“问我干什么,别扯上我。”那张贺立即撇清关系。
“怎么,你想被剥皮?”我问。
张贺脸色白了白,“什么剥皮?难道听你的就不用被剥了?”
“听话准没错,要是不听话那就不好说了。”王一侠学着邵子龙的样子,拍了拍张贺的肩膀。
“干就干,那也没什么。”屈婧冷声道,“说不定我姑姑失踪,就跟这玩意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