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刘洪江的话。
赵志辉眉梢微扬,忙道:“那你说说,究竟有什么可以铲除吕氏的事!”
刘洪江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直言道:“赵大人,您知道吕氏为何能从诸多盐商中脱颖而出,成为整个宁青行省的巨富,甚至控制官吏吗?”
赵志辉想着,尝试性道:“是因为吕氏走私私盐。”
“不是。”
刘洪江摇摇头,“宁青行省这些盐商,哪里有不走私私盐的?吕氏可比他们要狠,因为他私采池盐!”
听闻此话。
赵志辉瞠目结舌,惊讶道:“吕氏竟然私采盐池?!”
这个时代,食盐的来源不单单是海盐,还有从内陆湖、咸水湖中开采的池盐,从地下卤水中开采的井盐,地下岩盐矿中开采的矿盐。
宁青行省拥有很多内陆湖以及咸水湖,所以此地乃是整个楚国最大的池盐开采地区。
这个时代,盐是朝廷经营的,不过私人拿到盐引之后,可以贩盐,但盐是绝对禁止私人进行开采的。
这些盐商最多就是贩卖私盐,若是私自开采盐,那可是三族连坐的重罪。
赵志辉是真没想到,吕氏竟然如此狂妄,连盐都敢私自开采,怪不得吕氏能在宁青行省诸多盐商中脱颖而出。
刘洪江点点头,“没错!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吕氏势大,也没有人愿意捅出此事,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今日若不是大人有信心扳倒吕氏,小人都不敢说出来,不然也只会给自己招惹杀身之祸!”
赵志辉眼眸坚定,“你放心吧!此事交给我来办,这次我肯定将吕氏置于死地!”
他此刻还是非常开心的,这次终于有了扳倒吕氏的机会。
与此同时。
盐运司外。
数十名护卫已经尽数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崇安与承岳两人站在盐运司大门前,衣角微脏,面不红气不喘。
不过今晚这架,又将他们给打过瘾了。
李山站在原地,面色铁青,怒火中烧,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怒火,却又不敢发泄出来。
他是真想不到,自己带来数十名护卫,竟然还是拿不出崇安与承岳两人,着实令他恼怒。
“李大人。”
崇安双臂环抱,上下打量着他,轻蔑道:“你带来的这些人也不行啊,我和承岳两人都还没发力,他们就全都倒了,要不您回去再找些人来?我们在这等着您?”
李山气急败坏,“你们两个莫要太嚣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不可能永远这么走运!”
承岳一脸淡漠的看着李山,不屑说话。
崇安却是笑呵呵道:“瞧您这话说得,我们兄弟两人靠的那是实力,怎么能说我们是走运呢?李大人你若是不服,那您可以亲自试试,大不了我让您一只手如何?再不行再让您两只脚?”
“你们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
李山知道自己留下来也讨不到任何便宜,放下狠话转身离开。
崇安急忙道:“李大人,您就一个人走了?这些护卫您都不管了?”
听着崇安的话。
李山没有言语,加快脚步,急速离开。
他的背影刚刚消失在街道尽头。
李山和承岳两人正发愁门前这些护卫该如何处理。
谁知道这些护卫竟然三三两两的站起身来,相互搀扶着四散而去。
崇安:......
承岳:......
他们两人是真没想到,这些护卫方才竟然是躺在地上装死。
不过想来也是,他们那多少钱啊?
犯得上拼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