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辉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大量官盐平盐价。
这是吕旷一众吕家人和李山一众官吏无法接受的。
赵志辉怎么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搞来盐?
宁青行省的每一粒盐都得经过他们的手才对啊!
吕旷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吕远急忙解释道:“起初我也以为赵志辉是在虚张声势,但这厮还真不是,因为我到盐运司盐仓去看了,那盐仓里面的官盐堆积如山。我也问了很多人,但所有人都不知道赵志辉这盐究竟是从哪里搞来的,即便是盐运司官吏都不得而知。”
吕旷面色铁青,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志辉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搞来这么多官盐?”
虽然是他亲耳所闻,但他依旧无法相信。
“大哥不必焦急!”
吕宽想着,沉吟道:“赵志辉盐商竞标之事无法执行,我们就胜了一大半,而且他那盐仓装满能装多少盐?那盐早晚有卖完的一天,赵志辉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我们只要查到赵志辉的盐是从哪里搞来的,将路堵死,看他能怎么办?”
李山附和道:“没错,我弹劾赵志辉的奏折估计很快就会呈递到上京城了,到时候太子爷肯定会将他调回京师。”
吕旷微微点头,看向吕远继续道:“赵志辉那厮现在去了哪?”
吕远忙道:“他好像带着人去了宁青府衙方向。”
“宁青府衙?”
李山面带不解,疑惑道:“他带人去我宁青府衙作甚?难道是要跟我和解?”
吕旷先是一愣,而后面露震惊,焦急道:“李兄,你抓的那三名盐商,是不是关在宁青府衙?”
李山点点头,“没错啊!”
吕旷一把抓住李山的肩膀,“赵志辉那厮该不会是劫那三名盐商去了吧?”
“啊?”
李山瞠目结舌,错愕道:“他.......他敢带人去劫我宁青府衙?他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吕旷眉头紧皱,沉声道:“这厮明显是有备而来,没什么是他不敢干的!这人我们绝对不能让他劫走!不然他调查清楚,给太子爷上书参你一本,反咬我们一口,那我们就很被动了!”
听闻此话。
李山哪里还敢有半分犹豫,急匆匆向厅外冲去,“他娘的!这个赵志辉是不是太狂妄,太目中无人了些!”
他感觉吕旷的话非常有道理,赵志辉肯定是冲着那三名盐商去的。
因为他现在首要解决的问题,那就是宁青行省中小盐商的信心,这样盐引竞标才可以进行下去。
李山带领一众官吏匆匆离去。
他恨透了吕旷,他原本还想在府院内找两个姑娘缠绵一番,如今全都完了。
吕宽和吕涛来到吕旷身旁。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赵志辉这么肆无忌惮的破坏我们的计划,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吧!?”
“要不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赵志辉这些扔到河里喂鱼算了!”
吕旷摆手,淡然道:“我们不必焦急,现在李山比我们急,我们是民,他才是官!你们两个先去查清楚,赵志辉的盐究竟是从哪里搞来的,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这厮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是,大哥。”吕宽和吕涛两人揖礼,随后火速离开。
吕旷站在屋内,阴沉着脸。
原本他还以为,赵志辉在盐运司内没有动静,是放弃抵抗了。
但他没想到,赵志辉竟然在暗中干了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