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运司大院内的官吏们同样瞠目结舌。
“不是,赵大人这是干嘛啊?拿自己的命赌宁青城盐价?那宁青行省盐商巴不得他死呢!盐价怎么会落呢?”
“唉!年轻,赵同知还是年轻,官场不是打打杀杀,官场是人情世故!”
“真的是,若是为官者发誓有用,那还用我们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努力付出作甚?不如都坐在官署内发誓好了!”
“我真是理解不了,这赵志辉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不是儿戏吗?”
部分盐运司官吏摇头叹息,满是失望,转身离开。
他们当初对赵志辉期望有多高,如今失望就有多大。
从古至今,哪个干吏是靠跟百姓发毒誓起来的?
这不是胡闹吗?
袁强依旧劝说着百姓,“乡亲们,赵大人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你们继续聚在这里也没用,三日后若是事情没有解决,你们也不用再来闹,我们自己将盐运司拆了!!!”
见袁强如此决绝。
闹事的百姓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好,那我们就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若是宁青城盐价还没有跌,我们要亲眼看着赵志辉悬梁自尽!”
“没错,今日我们就给他一个面子,若是三日之后宁青城盐价跌到二十文一斤,我们给他磕头赔罪便是!若是不能,我们拆了你这盐运司!”
“走吧,我们再多挺三日,三日之后见分晓!”
百姓们放下狠话,而后纷纷离去。
那些煽动百姓闹事的人,对于袁强的话,皆是嗤之以鼻。
三日之后盐价降至二十文每斤,简直是痴心妄想。
与此同时。
不远处。
许闲、林青青和靳童三人,正坐在一间茶楼内看着热闹。
靳童眉梢微凝,沉吟道:“赵兄这动静闹的是真大,不过推进速度倒是很快。”
说着,他转头看向许闲,“公子,我还是有点顾虑。”
许闲问道:“你顾虑什么?”
靳童解释道:“若是赵兄将盐价砸到二十文每斤,那些盐商派人抢购怎么办?而且我们给赵兄的盐估计支撑不了几日。”
“无妨。”
许闲面露淡然,“我们没有盐,宁青行省盐商不是有盐吗?”
靳童闻言,眼眸中泛出亮光来,“公子,你的意思是我们动手抢那些盐商的盐?”
“这有何不可?”
许闲脸上满是云淡风轻,“就许他们勾结在一起,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不允许我们抢他们的盐?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再者说,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抢他们的盐不是应该的吗?”
靳童脸上满是笑意,“对对对,抢他们的盐那是应该的,我去调集人手。”
“不必。”
许闲摆摆手,“宁青行省永兴镖局有的是人手,到时候我们直接调便可,接下来就等着宁青行省盐商最后的垂死挣扎吧!”
林青青微微点头,“看来,我们距离回京的日子不长了。”
一炷香后。
豪华府邸。
吕旷和李山两人正坐在厅内,看着十数名舞姬翩翩起舞。
吕宽将方才盐运司的事情告诉了吕旷,“大哥,方才盐运司......”
吕旷听后,面露惊讶,“此话当真?”
吕宽重重点头,“当真!”
“哈哈哈!”
吕旷闻言,忍不住大笑出声,“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的紧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李山放下刚刚端起的酒盏,问道:“吕兄,何事发笑如此啊?”
吕旷解释道:“李兄,今日宁青城盐价暴涨,百姓们前去盐运司门前闹事,你知道赵志辉那厮是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