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辉乃是云南人,被许闲和苏云章看重,亲自带到龙虎山去调理身体,然后带到京师。
现如今上京城城墙就是他主持与翻修的。
当今监国太子苏禹都对他寄予厚望。
他的背景可不是其他盐运司同知可以比的。
赵志辉微微点头,“诸位不必多礼,你们各自忙便好,如果我有需要会叫诸位的。”
“是,赵大人。”盐运司一众官吏揖礼,随后转身离开。
赵志辉直奔官署内而去。
他来到同知所在屋内后。
崇安四人两人守在门外,两人守在屋内。
赵志辉则是翻阅着盐运司内的资料,随后将运副袁强叫了进来。
袁强是上任盐运司同知和运副被抓后,苏禹调过来暂管盐运司的。
“赵大人。”
袁强看着赵志辉,脸上带着笑意,“您叫下官?”
赵志辉微微点头,问道:“袁大人,宁青行省如今盐价几何?”
袁强直言道:“三十文一斤!”
“三十文一斤?!”
赵志辉眉头紧皱,面色阴沉,“上京城盐价都不过十文一斤,宁青行省有这么多池盐与湖盐盐价竟然是上京城的三倍!宁青行省百姓一天收入都没有三十文,百姓一天收入买不了一斤盐,你感觉在如今的宁青行省,合理吗?!”
袁强叹息道:“大人,这下官也没办法,这么多年宁青行省盐价都是这么高!”
说着,他有些胆寒,“再者说,不但两年时间倒了两任盐运司同知,盐......盐运司内的官吏们都人人自危!”
赵志辉问道:“宁青行省的盐商找过你没有?”
袁强闻言,人都快哭了,“大人!他们岂止是找过下官,他们还找过下官的家人!下官能守住底线已经不容易,您想让下官将盐价降下来,下官是万万没有能力的!”
“这些话,也就是因为您是陛下、太子与许公子身边的红人,下官才敢跟您说的,不然下官打死也不会说!下官虽然是官,但宁青行省盐政,不是下官这种官能管的!”
赵志辉闻言,面露嗔怒,“他们竟然还敢找你的家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袁强咬牙切齿道:“他们就是无法无天!他们就是宁青行省的天!我上个月走夜路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我儿子的背囊里面多了把带血的刀子,我家窗户莫名其妙被砸!我已经见识过他们的手段了!”
赵志辉深吸一口,“你放心!这仇我一定给你报!我这次就是要将宁青这群无法无天的盐商,连根拔起的!”
赵志辉知道宁青盐商猖狂,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猖狂。
袁强无奈叹息,“太子爷能派赵大人来,这也说明了太子爷的决心,所以我相信赵大人!”
原本袁强是想摆烂的。
毕竟以他的能力和背景,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斗不过那些盐商的。
朝廷再换谁来,结果估计也是一样的。
因为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住宁青盐商的威逼利诱,他们给的真的非常多。
但赵志辉不同。
这可是楚皇、太子与许闲共同看重,并且着重培养的人才。
所以袁强才想着跟赵志辉反抗一下。
赵志辉微微点头,“那你跟我说说,目前宁青行省的情况。”
袁强直言道:“情况非常简单,宁青行省的盐价确实高,如今三十文每斤都是最低的价格,百姓们买不起盐,全都却去买私盐,却又遭受官府打压,官商勾结,压榨百姓!”
赵志辉眉头紧皱,“好!你先将消息放出去,我要取消盐商世袭特权,下月公开竞标下一季度盐引,中小商户均可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