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贪婪地扫视着空荡荡的窝棚。
最终他的眼神落在阿忘身上那身同样破旧的衣物上,似乎在衡量扒下来的价值。
但最终他还是被阿忘那诡异的肤色和毫无生气的眼神劝退。
他烦躁地挥挥手,谄笑着说道:“谢谢兄弟,这附近还有别的地儿吗?我们这里有老人有小孩,大家都是可怜人,帮帮我们吧!”
阿忘依旧沉默,只是再次抬起手,指向了秽气笼罩的长安方向。
流民们骂骂咧咧地走了。
阿忘重新回到土坡最高处,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又望向更远的长安。
眼底第一次掠过不安的情绪。
他忽然想起这伙流民中的某个妇人,她的手臂上似乎有一道新鲜的,被什么东西抓挠过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