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是对的。”老人冷笑，“真正想夺权的，是其他八个。轮回规则一旦落入一人之手，确实危险。可他们不是怕规则失控，是怕自己掌控不了。”
张鸣点头：“所以鸿蒙仙帝站出来反对？”
“不止反对。”老人声音压低，“他在议事会上当众撕毁诛杀令，说‘若为私欲屠戮同道，仙道何存’。结果呢？当天就被剥夺了议事席位，从此再没参与九帝决策。”
“后来呢？”
“后来他离开了仙庭，带着一部分追随者进了鸿蒙秘境。说是闭关，其实是躲灾。其他人不敢动他，毕竟他手里还有半块界域之心碎片。可他也再没露面，生死不明。”
张鸣眉头皱紧：“你们试过联系他吗？”
“试过。”老人摇头，“每次送进去的人都没了消息。最后一次是百年前，派了十二个虚神强者进去探查，只回来一个，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念叨‘碎片会吞噬人’。”
张鸣心里一沉。
这时系统弹出提示：
【第二位仙帝信息确认】
【鸿蒙仙帝：立场中立偏守护，因反对围剿轮回仙帝被孤立】
【调查进度：20%】
他抬起头：“如果我能找到他，您觉得他会愿意重新出山吗？”
老人盯着他看了很久。“你为什么非得找他？”
“因为九大仙帝里，只有他还算讲道理。”张鸣直言，“其他人要么装死，要么暗中布局。我想知道，有没有可能拉一个过来，打破这个僵局。”
老人忽然笑了下。“你知道他最喜欢研究什么吗？”
“不知道。”
“鸿蒙规则碎片。”老人说，“只要是新发现的碎片，不管多小，他都会亲自查看。哪怕半夜被人叫醒也去。如果你真想找他，就去挖碎片。只要出现，他一定会现身。”
张鸣记下了。
“但我有个条件。”老人脸色严肃起来，“你不能打着合作的旗号设局害他。他这些年躲着，不是怕死，是不想再卷进权力斗争。你要敢利用他，我就算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会让你出不了这座城。”
张鸣站起身，右手按在胸口：“若有欺瞒利用之心，神格永难圆满。”
话音落下，空中闪过一道金光，随即消散。
老人点头：“天地法则已录心誓，我相信你。”
他拍了下手，一名年轻弟子捧着一个玉盒走进来，放在桌上推给张鸣。
“十株真神草，给你防身用。炼丹也好，布阵也好，别浪费。”
张鸣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整齐码着十株通体银白的草药，叶片泛着微光，灵气浓郁得几乎要溢出来。
“谢前辈。”他郑重收好。
“还有一件事。”老人补充，“仙界妖兽森林深处，有真神级妖兽活动。它们的内丹，是少数能承受真神层次能量的材料。你要走远路，少不了这个。”
张鸣心头一跳。
系统立刻更新资料：
【新增资源线索】
【目标：真神级妖兽内丹】
【位置：仙界妖兽森林核心区】
【备注：极度危险，建议组队行动】
他合上玉盒，放进储物戒。“这些情报对我很重要，谢谢您愿意说。”
“我不是为了你好。”老人看着他，“我是希望有人能记住，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宁可退隐，也不愿动手杀人。”
张鸣没再说话，深深鞠了一躬。
老人挥了挥手，门口两名护卫上前，带他原路返回。
走出城门时，夕阳已经压到山线。风从背后吹来，卷起他的衣角。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座灰白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