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飘来飘去的紫雾,压根不是什么烟,是能腐蚀人魂魄的邪物,全靠老大那玩意儿供着。那件隐身衣?也是他亲手捣鼓出来的,稀罕得不行。
清风寨?有意思。等我忙完手头这摊事,再好好跟你算账。
谢叙翻了翻三具尸体,掏出三块铜牌,还有一截烧剩一半的紫香。这玩意儿就是冒紫雾的源头,每次用完都得回老巢补货。那件隐身衣倒是挺抗造,能挡得住雾气的侵蚀,怪不得这几个家伙敢在刀尖上跳舞。
可谢叙一碰他们记忆,人立马傻了。眼神发直,脸皮松垮,瞳孔里连一点光都没了,跟被掏空了魂儿似的,活像被狠狠蹂躏过一整晚。
他皱了皱眉,没多废话。三人“噗”地一声,就在风里化成灰,连渣都不剩。就算有人过来查,也找不到一丝线索,更别想扒到他头上来。
他分身可没闲着,大摇大摆飞在天上,全身放光,专门引着人往白雪城跑。
谢叙掐了掐时间,跟自己当初给分身定的差不多,于是披上隐身衣,整个人“唰”地一下,像被风卷走的纸片,没了踪影。
这衣服真顶用——连他的神识都扫不出破绽,躲藏、保命,一绝。
可细一琢磨,他又觉得不对劲。那上面的刻痕、阵纹,透着股熟悉味儿,跟无相城那堆烂古董一个模子刻的,可又差了那么一丁点魂儿。像同一把锁,换了个新钥匙。
但东西死人活。谢叙不信,将来自己摸不透这玩意儿。总有一天,他要把这玩意儿拆成渣,研究透它是怎么把人藏得连影儿都不剩的。
为了赶路快点,谢叙没让魔女和苍火从秘境里出来。反正俩人窝里斗,正好冷静冷静。说不定等出来时,火气没那么大了,还能说上两句话。
……
“小贱人,老实交代!你凭什么老贴着谢叙?!”
魔女整个人瘫在苍火身上,像座山压着一只蚂蚁。苍火就是个凡人,要是不想让谢叙嫌她太狠,她都能直接改掉这女人的认知——让她这辈子见了谢叙就绕着走,连名字都不敢念。
“大、大人您这话可冤枉我了。”苍火一脸无辜,“谢叙大人又强又俊,天底下哪个姑娘能不迷?再说……您自己不也是吗?”
她没想反抗,武力上压根没戏,反抗只会挨打。她选择讲道理。
可这话一出,魔女瞬间炸了。
“呵?你当我也跟你一样?小骚货,今天不教训你,你真以为天王老子管不住你了?”
魔女气得笑了。谢叙爱讲道理,不代表她也得当圣母!远古时她叫“魔女”不是因为好听,是因为她干的事,连地狱都怕!
谁家魔女讲慈悲?
……
谢叙压根不知道秘境里正上演宫斗大戏。他此刻正盯着手里这件隐身衣,发现了致命bug。
站着不动,确实看不见。可只要一动,哪怕轻轻抬脚,他都能感觉到“那里不对劲”。最要命的是——它只能藏地面,一飞上天,立马露馅!
“怪不得那仨人宁可拼死拼活,也不跑路。”
他抬头望着那座悬浮在云上的城,嘴里念叨:“……这就是白雪城?”
它不像废墟,更像一座神明的玩具——高耸入云,雕梁画栋,金光闪闪,活像把“我很有钱”四个大字刻在了天顶上。
太骚了。
可问题是……城里没普通人?那帮人咋上去的?难道人人都会飞?修炼者还说得通,可连买菜的老头都腾云驾雾?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城分两层。”魔女突然开口,手指一指底下,“上面是现在这个光鲜亮丽的‘上城区’。以前啊,下面还有个‘下城区’,两条路通过中间的浮桥连着。”
她话音刚落,谢叙和苍火同时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