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冷得像雪山月，就连妖皇殿那位血瞳美人，都曾让他多看了三眼。
可这女人……
他喉咙发干。
不是美得勾人。
是美得……让人心都停了半拍。
人间绝色。
他手心一紧，灵力不由自主地翻腾起来。
上回碰见一个绝色，是魔女，结果差点栽在她天赋上。
这回，他绝不重蹈覆辙。
——绝对，全力以赴。
再者……
她要是被人为造出来的，这模样，是不是故意的？
为了藏什么？
她的天赋，该有多恐怖，才值得用这种“完美人类”的壳子来包？
谢叙一直没懂：为什么村长他们和人一样，会笑、会哭、会怕死？
只有死了，尸身上才浮出非人的纹路。
眼前这女人……到底是不是“人”？
“你们好啊，我叫银灯。”
女子睁开眼，声音像雪落青瓦，轻得几乎听不见，却直接钻进谢叙脑子里。
“银灯？你有记忆？”
谢叙嘴上问得淡定，心里已经在她的名字后头画了个红叉，标上“高危清除目标”。
但，他还得问。
眼前这状态——她没完全“出生”。
水晶还在残余，能量在流动，像刚断脐的婴孩，还连着胎盘。
但他看见了。
——那扇门。
一扇通体鎏金的巨门，静静嵌在遗迹最深处。
门上缠着一条蛇，鳞片分明，双眼如星，张口吞天。
谢叙没看过多少蛇图，可这一条，他认得。
当初村中那堵残破壁画上的蛇……
和这条，一模一样。
……有联系？
“我不是敌人。”银灯轻声说，语气平静得不像活物，“我是被设计出来，来救这个世界的。你没必要杀我。我们没仇，也没利害冲突。”
“你知道吗？千万年来，你是第一个，听完我们用途之后，还选择护着我们的修士。”
谢叙嘴角一扯。
“救世界？呵。”
“外头那些凡人？他们一生不过几十年，脑子里那点七情六欲，对修炼者来说，跟草渣没区别。”
他冷笑，“要是外面全是修真者，谁都恨不得把你们当灵药吞了。谁在乎你是不是‘被造’的？”
“可他们不是修士。”
“他们是普通人。连丹药都买不起，连入门符都求不到。”
“你说你救世——可你连他们的命，都救不了。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救这个世界？”
他盯着她，灵力悄然蓄满，随时能一掌拍碎她的魂核。
“告诉我，银灯。”
“你到底……是谁造的？”
“那是因为外头那些古族人压根儿懒得学前人的路子，但偏偏他们有个法子——死了也能把记忆全攥在魂里，留着下辈子接着用。现在懂了吧？”